我說破嗎?”
唇間噙著一絲冷意,“娘,夭夭是我的妻,是我費盡千辛萬苦求來的妻,我不求娘對她像對旁人一般包容,但求娘莫要對她太過于苛刻。”
聽的葉卓華這般言語,葉母的身子一晃,險些有些站不住。
一直以來,就是外頭的人提起葉母,都是心善之人,還從未有人將苛刻兩個字用在她的身上。
如今第一次,竟是自己的兒子為了兒媳,與自己翻臉。
手捂著心口的位置,只覺得一陣陣發疼,“我苛刻?我若苛刻我就不會放任語詩被她算計!”
想著李語詩,葉母的心便一陣陣刺痛,葉父將人救下來的時候,李語詩已經傷的奄奄一息。
府醫給瞧了之后,說是李語詩旁的地方淤青,都是外傷,只是女子那地方像是被重力敲打,今生再無生育可能。
她到底是自己娘家侄女,即便犯了錯也該由自己懲處,顧夭夭但凡有半點顧及自己,何苦將人傷到這般地步?
“算計?”葉卓華瞇起眼睛,有些諷刺的看著葉母,“莫不是是夭夭讓李語詩對我起旁的心思?還是夭夭逼迫她,在大牢里不要半分臉面?”
葉卓華一頓,繼續說道,“懲罰的命令是我下的,憑什么算在夭夭頭上?就算真要算在夭夭頭上,那也只能是夭夭在成全,成全我們家藏在暗處那些個不為人知的齷蹉心思!”
葉卓華這話不可謂不重,葉母終是支撐不住,一下子倒在椅子上,幾度張嘴卻發不出一個音來。
葉父有些看不下去的,拍了一下葉卓華的肩膀,“怎么與你娘說話的,語詩那丫頭縱然犯錯,不過是年幼不懂事,何至于落這般下場,你娘也是心疼她,才上了火!”
“年幼不懂事?”葉卓華重復著葉父的話,她已經到了嫁人的年齡,都敢在宮里誘惑皇帝了,怎還能用這五個字?
“再說了,就算不懂事又與我何干?我又不是她娘,憑什么要讓著她?難不成就因為我比她懂事?”葉卓華這話,卻將葉父堵的也說不出來其他。
這世上,總不能誰弱誰有理。
李家不會教育孩子,憑什么要讓葉家的孩子受委屈。
低頭,輕輕嘆息,“此事就此作罷,莫要再提。”
對此,葉卓華沒有任何異議,只是別有深意的看了趙嬤嬤一眼,“罷了,既以過去我也不會再提,只是再有以后,我絕不會這般輕易善了。李語詩你們想護便護,只是我不希望在葉家,再看到她!”
“葉卓華你何時變得這般冷血?”葉母一聽情緒便又激動了起來。
李語詩現在正在養身體的時候,葉家有人照看還能好的快些,若是送回李家,少不得被那家子擠兌,莫要說養病了,不加重都不錯了。
“冷血?讓她在我們家那是人情,既承了人情就該夾起尾巴好好做人,不是讓她給主家添堵!”對于這事,葉卓華便是分毫不讓。
大婚第二日,葉母將李語詩留下來,葉卓華當時雖沒說旁的,可心里肯定不痛快。
若是正常的表妹,自也可以留著,可李語詩的心思葉家上下誰人不知曉,無論當初葉母做這般決定是有什么理由,終歸不合適。
他沒有當場攆人,已然是給足了葉母面子。
沒想到,李語詩竟還敢給顧夭夭添堵,真以為自己不會將他如何了?
葉卓華說完,便領著周生帶著他自己準備的東西,離開。
葉母坐在椅子上默默的落淚,“人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絳之怎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葉父上前拍了拍葉母的肩膀,“娘倆沒有隔日仇,有誤會以后定能解開,只是,李家那孩子確實不是正派,留在府內讓孩子們不高興,那咱們就各退一步,你也不送回李家,我花些銀子,給她在外頭置辦一處院子,讓她安心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