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顧夭夭便換上常服,葉卓華本想進去,卻被夏柳隨手關上的門,給堵在外頭。
葉卓華看著那緊閉的屋門,停頓了片刻,輕輕搖頭便也只能回了側屋。
周生如今卻是特別喜歡瞧,葉卓華這幅想做卻什么都不能做的表情,忍不住湊到葉卓華跟前,“您說,這般下去您這葉家長子,會不會面臨斷子絕孫的可能?”
看著周生這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葉卓華一個氣不過抬起手拿著那茶葉就要往周生身上砸。
周生趕緊用手臂擋著,“這是少夫人送您的。”
只這還一句話,讓葉卓華生生的止下動作,“趕緊給老子滾!”
待人離開后,葉卓華坐在塌上有些發愣,周生倒是提醒了他,是該有所行動的了,左右他只會要顧夭夭一個妻,若一直這般,莫說子孫滿堂了,就是做真正的夫妻,都遙遙無期。
一聲嘆息,從唇邊溢出。
只能道一句,天意弄人。
看著手里的茶葉,一股股刺鼻的霉味似乎更加的清晰,到底沒忍不住打開瞧了瞧。
只是打開后,那股子刺鼻的味道更濃。
而后看到那茶葉上的毛,長的有一指長。
葉卓華當即有些反胃,趕緊站了起來,叫人讓那茶葉處理掉。
另一邊,顧夭夭換了常服,半躺著塌前閉目養神。
到底是熬了夜,總覺得身子累的很。
夏柳瞧見后,讓人換上了提神的香。
聽著動靜顧夭夭慢慢的睜開眼睛,“不必忙了,交代小廚房早些準備晚膳,今夜早些歇息。”
夏柳想著便要勸一句,畢竟這才成親,當人家兒媳婦得注意規矩,若是晚些婆母有話交代,人都睡下了著實有些失禮。
不過轉念又一想,葉母已經讓人傳話不必問安,如是又臨時起意過來喚人,總會讓人覺的話她是故意刁難。
再則說了,顧夭夭是縣主,葉母又沒有誥命,若是仔細深究,顧夭夭就算有那么一兩次失禮,葉母也不好說什么。
便按著顧夭夭交代的去辦。
顧夭夭累了一夜,晚膳自沒有什么胃口,夏柳便吩咐小廚房準備了些清淡的飯菜。
用膳的時候,顧夭夭下意識的朝旁邊看了一眼。
而后沒忍住問了夏柳一句,“葉卓華呢?”就葉卓華那脾性,消停了這么久,用晚膳的時候,自然得找找存在感。
夏柳在旁邊抿嘴笑,“聽聞姑爺,正在凈手。”
顧夭夭讓夏柳去取的茶葉,還是當初張氏留下的,因為人去了,她剩下的東西顧家沒有清理,張家也不好取回去便就擱置了。
這沒人打理,原本只是有些發霉的茶葉已經長毛了,夏柳過去取的時候都險些沒控制住,給吐了出來。
也可憐葉卓華是個實在的,竟用手捧了一路,估摸著手上全都是霉味,洗都不好洗。
若是這般,葉卓華哪還好意思往顧夭夭跟前湊。
聽的這個回答,顧夭夭的嘴角輕輕的勾起,暗說了一句,“活該。”
只是剛用完晚膳,剛剛提起的葉卓華便過來了,一屁股坐在顧夭夭的旁邊。
下頭的人原本都準備撤晚膳了,瞧著葉卓華拿起了顧夭夭的筷子去夾菜,倒鬧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放下。”葉卓華看出下頭人的遲疑,抬手示意她們將飯菜重新放回來。
只是就這一個空擋,手中的筷子被顧夭夭給搶走了,“你逾規了!”
葉卓華沖著顧夭夭一笑,干脆用手撐著頭瞧著顧夭夭,“我便執意如此,你會與我和離嗎?”
這才成親,葉卓華便將和離掛在嘴上,在場的人嚇的,恨不得用棉花將自己的耳朵給堵住。
便是夏柳,也在心里暗暗叫苦。
她伺候顧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