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嬤嬤是葉母的人,顧夭夭怕不能為了一個丫頭,去得罪葉母。
可這丫頭確實委屈,瞧見夏柳卻是忍不住,就算不得公道,也想求句安慰。
聽得這丫頭言語,夏柳眉頭緊鎖,這個趙嬤嬤到底太囂張了,打了自己不說,如今都敢在顧夭夭院子里,耀武揚威了。
莫不是葉母已然打定主意,就一定要與顧夭夭論個長短?可,就算顧夭夭不出面,只葉卓華的態度,他怎么肯?
丫頭看夏柳不說話,自是以為夏柳在懷疑她話里的真偽,趕緊舉起手來,“夏柳姑姑請您相信,奴婢真的沒碰到趙嬤嬤,奴婢也不知道她為何會扔掉食盒,奴婢若是有半句謊言,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丫頭這也沒想明白,她雖然走的著急,可卻也不是毛手毛腳莽撞的人,瞧著趙嬤嬤后趕緊停下腳步準備見禮。
誰知道趙嬤嬤卻故意照著她往前走了幾步,而后那食盒便堪堪的落在了地上。
丫頭嚇了一跳趕緊跪了下來,認錯。
原是以為趙嬤嬤受了氣,想尋個人發脾氣罷了,卻沒想到竟用那般惡毒的話來羞辱自己。
“莫要哭了,真相如何,少夫人自有定論。”夏柳從自己懷里取出帕子,遞給了丫頭,“你且記著,你是少夫人院里的人,自是只有少夫人才能論你的長短,旁人,最多算是嚼舌根罷了。”
待到她放出府的年齡,顧夭夭給她臉面,什么流言蜚語自不攻而破。
且看趙嬤嬤作死的樣子,估摸也等不到那個時候。
就顧夭夭的脾性,哪里是會由著旁人壓在身上欺辱的?
趙嬤嬤就此收手也就罷了,若是再鬧出什么來讓顧夭夭知曉,葉母想救她都難。
夏柳在外頭說話,顧夭夭自是聽見了。
便都探著頭,等著見夏柳。
“姑娘。”夏柳打發走那丫頭,便到門口見了一聲禮。
“進來?!鳖欂藏苍拖胍娝阆葘⑷藛玖诉M來。
只是一進來,卻讓顧夭夭與顧明慧愣了一下,顧明慧隨即輕笑一聲,“這丫頭,這是在演戲文?”
夏柳因為挨打還未好,便帶了塊面紗。
顧夭夭說夏柳是著了涼,顧明慧自然不會往旁處想,更從未覺得,在葉府內會有人敢對夏柳不敬,是以,只是單純的打趣了夏柳一聲。
夏柳低頭沖著顧明慧先見禮,“大姑娘說笑了?!?
抬手,將面紗摘掉。
露出臉來,顧明慧瞧見后立刻站了起來,“這是怎么了?”左臉頰明顯一片猩紅,這是起了疹子還是碰著了?
顧明慧下意識的捂住了半邊臉,可面色如常,端的還是沉穩的架子,“不怕大姑娘笑話,奴婢才上妝,聽聞大姑娘過來,一著急手一重胭脂上的多了?!?
而后端了茶壺,為顧明慧添上了茶水。
到了顧夭夭跟前,顧夭夭忍不住說了句,“你身子不舒服,不好生休息起來做什么?”
夏柳倒是應對自如,“府醫已經來瞧過了,只是普通著涼無礙的,原本今日便可過來服侍姑娘,只是昨日去繡坊給下頭的定秋衣,走的路有些遠了,今早沒起來。”
這是夏柳來京城后,頭一次做秋衣。
雖說,可以用顧家長房之前用的繡坊,可夏柳總是喜歡先經自己的手,仔細比較一番。
再來,也想著給顧夭夭挑上兩套時興的衣服頭面,便親自瞧了成衣。
讓他們拿到府里比較的,多是他們覺得能賺銀錢的。
顧夭夭得封郡主,如今又是尚書夫人,自要格外講究。
夏柳到底不是上輩子所經歷過事的夏柳,這一世只能潛心觀察,盡量不讓自己出分毫差錯。
“有夏柳在你跟前,自是最妥帖的?!彪m然夏柳沒解釋這么多,顧明慧與顧夭夭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