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已經(jīng)在外頭等候片刻了,手里拿了許多香料,放在顧夭夭的跟前。
顧夭夭拿著調(diào)香的秤桿,一勺勺的添置。
屋子里頭,立刻傳來淡淡的清香,一陣陣的煞是好聞。
“這是要做什么?”葉卓華好奇的湊過來。
“給你洗澡用。”顧夭夭頭也不抬的回了句。
一個人靠自己成長,總得要什么都會些,這調(diào)香便是上輩子,因為害怕被人算計,便也學了點。
雖算不得精通,登不得大雅之堂,可簡單的香料她還是能品出來。
今日讓夏柳端來,準備讓葉卓華親自調(diào)一方沐浴的香料。
準是,會比香胰子好聞。
“這是為何,莫不的我身上有異味不成?”葉卓華說著,忍不住低頭聞了聞。
顧夭夭哼了一聲,“我的塌上,自要留有,我喜歡的香味。”
而后猛地抬頭,定定的看著葉卓華,“我憐你機關(guān)算盡,給你個圓滿。”
什么塵土,什么放置在上頭了,前兩日怎么不見有這么些意外。
想了這么多法子,還真難為他了。
葉卓華干脆坐在了顧夭夭的跟前,“我自是愿意的,前兩日我的飯菜便是最讓人羨慕的,如今夫人親手調(diào)香,明日怕是會有更多的人,羨慕我,覓得賢惠佳人。”
雖說葉卓華并不喜歡賢惠二字,可這世上對女子最高的贊美,便是這兩個字,如此葉卓華便勉為其難的拿到此處用著。
顧夭夭的眼皮微微的抖動,不過卻還是穩(wěn)著心思,將最后的一味加上。
明明都是普通的花粉香料,此刻卻讓人聞到一陣陣檀香,里頭夾著著一點桂花的甜膩,梨花的清香。
只一瞬間,便讓人想到,一對相擁的男女。
葉卓華忍不住用手點了一下,仿佛再近些,便能擁住顧夭夭。
“我們圓房吧。”顧夭夭突然低聲來了句。
葉卓華仿佛石化一般,不敢動彈,而后慢慢的挪動自己有些僵硬的身子,“你說的可是真的?”
“這是自然!”顧夭夭及其認真的點頭,仿佛這圓房是多么嚴肅而重要的事情。
這般表情,卻讓葉卓華冷靜下來,而后抬手鞠起顧夭夭耳邊的發(fā)絲,“樂意至極。”
說完,又覺得這四個字不足以表達自己心中的所想,便突然又說了一句,“我心神往。”
顧夭夭勾了勾嘴角,而后將香料端給葉卓華,“那么,去吧。”
“好。”葉卓華重重的點頭,無論顧夭夭要做什么,他總能被個小姑娘,給嚇到了。
瞧著葉卓華邁著沉重的步伐,往外走去。
顧夭夭的眼睛里都忍不住溢滿的笑意,待門合上,顧夭夭的嘴里,忍不住吐出了,“活該。”二字。
葉卓華出了門后,腳下的步子自是快的,趕緊尋了跟周生過來,尋人好生瞧瞧,這香料里到底有什么東西。
折騰人的本事,葉卓華覺得顧夭夭一定格外的擅長。
待周生尋人確定這里頭一切正常的時候,葉卓華才放心的沐浴。
只是在水里,忍不住想起顧夭夭的話來,圓房嗎?他自然是格外想的,可是被顧夭夭提起來,總覺得不真實的很。
她,莫不是原諒自己了?
可又覺得不對,若是原諒了,該有所表示才是,不會突然間這么大的轉(zhuǎn)變。
不過,葉卓華兀自笑了起來,同床共枕難不成自己還會被一個小姑娘給嚇著了?
另一邊,周生剛把人送出去,下頭的人便說,夫人有請,將人帶到了書房。
葉卓華今日這般反常,定是與顧夭夭有關(guān),上次大牢的事他還記憶猶新,這次被顧夭夭請進來,只覺得整個身子都緊繃著,精神高度集中,就怕一會兒顧夭夭說個什么事,他又被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