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語,“哪里是我容不下她,是她,要將我攆出去。”
“可是娘,終歸是您先尋的她的錯處。”葉卓華平靜陳述。
“我是!”葉母剛要抬高聲音,可觸及到葉卓華的目光,不由的壓低了聲音,“她的婆母。”
身為長輩,就算做錯了,顧夭夭也不能反抗。
聽了這般言語,葉卓華不吱聲,只低著頭轉著旁邊的茶杯。
原本葉母是有火氣的,可瞧著葉卓華這般樣子,什么火氣也都消磨的干凈。
“我也不是要故意為難那孩子。”
等著葉母放緩了語調,葉卓華才慢慢的抬起頭來,“娘,那您可悔嗎?”
葉母眼神一變,悔嗎?她曾也在深夜問自己,從前只顧著氣惱顧夭夭,現在這個家不成家,恍然間便冷靜了下來。
她想,應該是有些后湖的吧。
葉卓華是自己的兒子,無論發生什么事這一點永遠改變不了,自己的兒子能坐到這般位置,自然也不會是傻子。
若是顧夭夭真的那般不堪,想來葉卓華也不會這般的寵她。
若是倆人真的,投了心意,顧夭夭便是看在葉卓華的面子上,也不會讓自己太難看。
這個道理,便是在大悲之后,才悟了出來,可到底有些晚了。
葉卓華瞧著葉母不吱聲,心里便清明了,“娘,您到底為何,這般不接受夭夭?”
葉母張嘴便要說話,可瞧著葉卓華那般懇切,似乎那些個借口便不好再說出來,而后低下頭,“娘,娘一直覺得,她配不上你。”
皓月縣主又如何,顧家二房連個男丁都沒有,顧母去的又早,無人教顧夭夭規矩。
從前,顧夭夭小的時候便跟個男孩子一般,蹦上蹦下的。
若是單純的同僚的關系,這個孩子自是惹人歡喜。
可作為兒媳婦來看,到底有些不合規矩。
從小,她是不滿意這門親事的。
可早就定下了,她也不好開口反悔,總想著若是被退了親,到底害了這個姑娘。
葉母既狠不下心不要這個兒媳婦,卻又接受不了顧夭夭。
這種情緒一直反反復復的,以至于到現在,她一面和藹的看著顧夭夭,一面在顧夭夭有一點不妥的時候,便被無限放大,周而復始,矛盾自是日益加重。
聽著葉母竟然是這個緣由,葉卓華愣了一下,隨即輕輕搖頭,“娘,您捫心自問,就現在的顧家,這門親事,是否是我們高攀?”
不管葉母如何想,只單純用世俗人的眼光,瞧著這門親事。
顧明慧說到底其實也是個庶女,父親又是罪人,還能尋得馮家那樣的大家,顧夭夭是二房獨女,配葉卓華綽綽有余。
而且,成親的時候葉卓華還不是尚書,不過是個侍郎而已。
能得尚書之位,還是因為顧夭夭,若不是心系顧夭夭如何沖動之下怒殺靖王。
“可。”葉母想開口說話,卻又無可反駁。
葉卓華說完,低低的一笑,“可是娘,您的兒子也沒有那般好。”
他也不是完人,也不沒有才高八斗攆殺多少狀元郎,也不是權大滔天,千萬女子前仆后繼的往前沖。
“娘,您也許不知道,顧家兄長的一篇救世,乃是出至夭夭之手。”
“什么?”葉母激動的站了起來,“你這話不能亂說。”嚇的趕緊去將門關上。
正因為這篇救世,讓顧明辰破格為官,天下無人不知曉。
“娘,這種話哪是兒子能編的?”
看著葉卓華一臉的嚴肅,葉母突然間就猶豫了,難道是真的?
她瞧過顧夭夭的針線,一眼便瞧出女工自然是好的,出去赴宴,得了華夫人的賞識,舉手投足也大氣。
雖然,之前在侯府有些不愉快,可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