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仍在一旁,顧夭夭揚聲沖著夏柳交代了句,“將門落了鎖,誰人也不許再進來。”
顧夭夭此刻還沒有沐浴,所謂的門定然也是這院子的大門。
防的是誰,自不言而喻。
夏柳有些拿不定主意的看向錢嬤嬤,便聽著跟前有人說了句,“夫人讓你們落鎖,那便落下吧。”
顧夭夭那話,錢嬤嬤自然也聽見了,此刻倆人都在為難,是以也沒有聽著跟前有人過來,葉卓華突然出聲,驚的倆人同時抬頭。
而后趕緊見禮。
待葉卓華讓她們起身后,倆人便趕緊退了出去。
顧夭夭聽著葉卓華的聲音,心里有些惱怒,低頭,將葉卓華已經批注好,拿來做樣子的冊子全都尋出來,擺在桌面上。
葉卓華瞧著,顧夭夭的身影在燭光下,顯得格外柔和。
即便知曉,顧夭夭是準備揭穿自己,可瞧著她擺弄自己的公文,不由的想著,有朝一日,會不會顧夭夭會他的身側,如此恬靜的,幫忙。
那時候,歲月靜好,只愿時光可變的漫長。
顧夭夭將所有的冊子都擺好,也不見葉卓華出聲,抬頭卻瞧著葉卓華正盯著自己瞧。
“再看,將你的眼珠子挖出來!”顧夭夭一開口,一室旖旎盡散。
葉卓華這才反應過來,而后唇間掛著點點笑容,“若是你親手來挖,我自是愿意的。”
端的是,沒皮沒臉的深情。
顧夭夭緊緊的抿著嘴,看著葉卓華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礙眼。
葉卓華瞧著顧夭夭又不說話,干脆坐在顧夭夭跟前,“我以為你會問問,我脖子上是怎么回事?”
“自然不會是我碰的。”一提脖子,顧夭夭的聲音突然抬高。
看著顧夭夭這般激動,葉卓華面上的笑容,自然是愈發的濃了,“這東西,自然與你無關。”
顧夭夭斜了葉卓華一眼,突然將身子轉到案前,手指輕點著葉卓華的冊子。
片刻后,探出左手,想去拿自己的茶杯。
葉卓華瞧見后,立馬伸手將杯子拿到自己的跟前,而后在顧夭夭的注視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正好渴了,我瞧你也不是小氣的人。”
明明,這杯子只有半杯茶水。
葉卓華喝的,自是顧夭夭之前喝完的。
唇齒留香,無窮的回味。
就如同今日上午的味道,一般的香甜。
顧夭夭拿著杯子,堪堪的扔到旁出,杯子應聲落下,而后碎成幾片,“臟了,惡心人的玩意。”
“你這張嘴,我早晚得給你,堵的嚴嚴實實。”葉卓華無奈的搖頭,這話是,一句比一句狠。
顧夭夭哼了一聲,隨即輕輕一笑,“葉卓華我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你以為我會在乎這些皮外的事?人活這么些年,誰人不遇上幾個狗東西,待日后我尋一個心上人,總會將狗留下的痕跡,掩蓋。”
顧夭夭剛說完,葉卓華突然湊了過來,臉在她眼前放大。
顧夭夭反應過來,立馬去推開葉卓華,這次葉卓華倒是很容易將人放開了,“我聽不得這種話,日后要說,我可不會像現在這般君子。”
顧夭夭聽了,卻突然起身,眼里閃過一絲不屑,“你若不君子又能如何?”
葉卓華笑了笑,“激我?不后悔?”
微微仰頭,正好瞧著顧夭夭。
這種時候,他覺得若是顧夭夭有理智,就不該說這般言語。
可是顧夭夭的唇角始終帶著嘲諷,重復著剛才的話,“你若不君子,又能如何?”
葉卓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既你想要我,表現一番,我自然如。”
話說到一半,堪堪的停了下來,身子上的毫無變化,讓他心底一驚?
怎會這般?他對顧夭夭,情根深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