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定然是要與自己翻臉的。
看馮澤不說話了,葉卓華笑意更濃了,“我覺得,你已經(jīng)有了當顧家女婿的覺悟。”
那便是,夫人的話一定得當圣旨聽著。
馮澤被吵的頭疼,心中愈發(fā)的后悔,著實不該多言的。
另一邊,顧夭夭待人離開后,讓夏柳進來,為自己梳妝更衣。
今日,她讓夏柳頭發(fā)梳的簡單些,只扮著尋常的婦人即可。
穿著,自然素淡。
“姑娘,這般合適嗎?”錢嬤嬤不知道顧夭夭要做什么,隱隱的覺得,顧夭夭是在折騰葉卓華。
說著,從袖子里取出了顧夭夭給她的步搖。
昨日顧夭夭特意吩咐了,讓錢嬤嬤去尋京城的巧匠,做一個與自己這個相同的步搖,自然,這支做工復(fù)雜,哪里是一日能做出來的,顧夭夭的要求,不過就是形似便是了。
帶在李語詩頭上的,正是一件粗制的仿品罷了。
拿著步搖在手里把玩,看著里頭刻著的夭夭二字,唇微微的勾了起來,而后將步搖隨手仍在一旁。
瞧著發(fā)鬢已經(jīng)梳好,便領(lǐng)著夏他們出去。
葉家后門,已經(jīng)備好三輛馬車,一輛準備去李家,一輛去馮家,顧夭夭將繡好的一個荷包讓下頭人給馮家送去。
就當是,閑來無事,給馮知微送的玩意。
而另一輛,則是往城外去的。
夏柳已經(jīng)交代好了,顧夭夭則帶著人,從正門出來。
這個時辰還沒有用早膳,顧夭夭帶著夏柳與錢嬤嬤,去了鬧市的包子鋪。
“夫人要什么味道的,小老兒這里的牛肉包子,可是最出名的。”一瞧著來客人了,小二揚聲趕緊招呼人。
顧夭夭也不講究,與旁人一樣,坐在了外頭的放著凳子上,一人要了一碗混沌,兩個包子。
錢嬤嬤瞧著顧夭夭與市井之人一般的動作,面上沉了下來,不過到底沒說什么。
“讓開,讓開!”低頭吃飯的時候,路上有官爺經(jīng)過,騎著那搞頭大馬疾馳而來,兩邊的人沖著百姓喊著。
京城里的官員多,時不時的便鬧這么一出,下頭的人早就習慣了,待馬走后,該做什么便做什么。
而顧夭夭亦是,只盯著眼前的那碗混沌。
“姑娘,奴婢怎么瞧著是剛剛的人是姑爺?”夏柳到底不習慣,抬頭看向來人。
對方騎馬很快,夏柳只見了一個背影,可瞧著與葉卓華很像。
顧夭夭卻是連頭都沒抬,“許是你瞧岔了。”
今日突厥使臣來京城,葉卓華晚上都不定什么時候回來,怎么可能現(xiàn)在還有空在街上晃蕩。
夏柳瞧顧夭夭如此篤定,想著定然是知曉了什么,便不再多言,許剛才確實是她看岔了。
而葉卓華這邊,早朝的時候他站的靠前,再加上太子對于處置靖王有功之臣,總要顯得格外看中,有什么事多要他們發(fā)言。
今日將葉卓華喊出來,瞧見了葉卓華臉上那明顯的巴掌印,不由愣了一下。
百官面前,太子也不好明著問,只能試探的說了句,“葉卿可是身子不適?”
葉卓華輕輕點頭,“不瞞殿下,昨日受了寒今早起來的便覺得頭昏腦漲的。”
“如此,那便回去歇著。”太子緊接著來了句,說完還在那夸獎葉卓華,“葉卿身子不適,還心系朝堂,乃是諸卿楷模。”
話說的好聽,可心里卻覺得,若讓葉卓華頂著這么一張臉去接待使臣,讓人家該怎么看大佑?
既然去還不若不去,那就尋個借口讓葉卓華離開。
這自然是正和葉卓華的心意,趕緊騎著馬出宮。
一路上,腦子里都是顧夭夭晨起醒來的樣子,心頭有一股子沖動,怎么也壓不下去。
到了葉家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