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知微瞧著如韻郡主如此跋扈,也跟著站了起來。
只是她還未說話,卻被匆匆趕來的顧夭夭給攔住了,顧夭夭立在如韻郡主跟前,“郡主這是,想要讓太子殿下評理了?今日我長姐大婚,即便是在馮家,我也將話放在這,誰若是鬧事,我定然,奉陪到底!”
她雖未主動詢問,可胡月娘一直在為她行方便,自也不想讓胡月娘在人前受辱。
可,除非能將胡月娘從侯府帶出去,不然,為她出頭才是害她。
如今,也只能用顧的名頭了。
顧夭夭這一出面,自將如韻郡主的火氣,全都引在了她的頭上。
如韻郡主冷冷的看著顧夭夭,“顧氏,莫要忘了你說過的話。”
顧夭夭不屑的哼了一聲,“郡主也莫要忘了,你的許諾!”
原本,就是合作,何必端著的高高在上的架子。
太子正在與馮將軍閑聊,“今日過來,原本是想抬顧大姑娘的誥命的,父皇也已然同意了,可這兩日卿是不知道,那些個言官不依不饒的,本殿也著實被擾的心煩,也只能作罷了。”
太子說的得了皇帝的應允,便是馮將軍聽的都不信。
如今太子監國,皇上身子不好,莫說是朝堂的事了,能安穩的活著已經不錯了。
不過太子既然提起了,明面著應承一句便是了。
至于沒法子抬誥命,馮將軍也自在心里慶幸,總不能,這誥命夫人,爛大街的都是。
而且,圣上已經破格給了顧四品誥命了,再抬,真真讓人看不下眼去了。
正聊著,聽著女眷那邊吵吵起來了,太子側目看去,一瞧著里頭有如韻郡主,當時眉頭便皺了起來,可隨即輕笑一聲,沖著跟前人說了句,“如韻也過來了?去將人請過來。”
國宴的時候,太子都帶著如韻郡主,如今將人叫過來,自然是要坐在一起。
宮人走后,馮夫人給下頭的人使眼色,趕緊又往一邊,加了椅子。
如韻郡主原想繼續訓斥顧夭夭,宮里頭的人過來后,她才長長的緩了一口氣。
雙手交疊與身前,頭微微的抬著,由宮人領著,緩緩的朝太子走去。
如韻郡主離開,胡月娘沖著顧夭夭福了福身子,旁人只道她,禮數周全,可顧夭夭卻知道,她這是與自己道謝。
顧夭夭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嘆息。
等著時機成熟,尋個機會,將人從侯府帶出來才是正道。
如韻郡主既然離開了,顧夭夭便也回自己的位置上坐著。
不過,卻也聽到下頭的人,小聲的討論,這如韻郡主確實不懂規矩的很。
平日里無論有什么不愉快的,在這般場合,總不能不管不顧的發脾氣。
從前,如韻郡主與馮知微不和,在京城也不是什么秘密,小姑娘家家的,喜歡比個高低,自也能理解。
可如今,太子已經將她當做未來太子妃了,那是將來做國母的人,再這般計較,沒得顯得小家子氣。
這廂才安靜了,卻聽得下頭人報,說是突厥的人過來了。
這都半月過去,驛館失火案,到現在也沒個定論,聽聞,耶齊王子屢次上書,太子不厭其煩,干脆下了命令,讓耶齊王子自個查,需要大佑怎么配合,開口便是。
他到底是個外人,對大佑也沒那么熟悉,所了解的,都是下頭的人講的。
真到辦案的時候,自沒有頭緒,太子這般命令,其實也是有些欺負人。
可耶齊王子,到底來的大佑,也不能惱怒的回突厥,領兵攻打大佑吧。
即便有這個心思,也不能表現出來,不若,人還沒走出是好大佑,就已經沒了。
這個虧,不吃也得吃。
不過,自從上次在顧家門口之后,布珍公主倒是沒再鬧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