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之別也不足為過。
“郡主。”顧明辰抱了一下拳頭,給下頭的人使眼色,推著自己的進入廳里。
正好這個時候,下頭的人稟報,說是外頭來了幾位夫人,拜會布珍公主。
因著妾氏的名號太過于難聽,外頭的送來的拜帖,要么說是拜見布珍公主,要么就是說,拜見慈夫人的。
布珍公主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她的心緒,沖著如韻郡主露出一個笑容來,“郡主請。”
布珍公主的院子,是老太太親自點的,離著顧明辰的院子有些遠,可占地卻是最大的,里頭的陳設都經(jīng)了老太太的手,瞧著清雅淡然。
莫說是突厥公主了,就是京城里的閨秀,也不定能擺出這般風雅來。
布珍公主進屋瞧了一眼,不屑的撇了撇嘴,只覺得顧家其他人倒是用心,只是,這個突厥公主能欣賞的了嗎?
心里如何思量,面上總沒顯露半分,甚至親昵的拉著布珍公主的手,“你說,你怎這般的傻?”
兩個人,其實也沒有什么交集。
只是當時,如韻郡主知曉布珍公主求而不得,出過主意。
便是,布珍公主去尋顧夭夭那次。
布珍公主低嘆一聲,“誰讓我,看上了呢。”
如此坦然,竟不顯得一絲狼狽。
如韻郡主干笑一聲,側身端起旁邊的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罷了,事到如今多說無益,日后若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差人與我說,我若能辦到,必定會幫你。”
布珍公主輕輕的點頭,只是在感嘆,她如今落魄的,竟讓一個郡主幫忙了?
不過,禮數(shù)還是要走到的,“一直惦念著想謝郡主,可卻始終沒得空,正好今日是個機會。”
而后抬手,讓下頭的人將準備好的畫遞過去。
“公主客氣了,我受之有愧,到底沒幫的上公主什么忙。”原想著威脅顧夭夭,讓顧明辰妥協(xié),誰曾想布珍到底如愿嫁到了顧家,可卻只是個妾氏。
只是,如韻郡主接過畫后,當著布珍的面將畫軸打開。
話,說的好聽,可那些總還是有些不服氣。
突厥的粗人,出手便是畫軸,在她眼里自覺得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只是,當畫卷打開,萬萬沒想到是一副旭日東升圖,這幅畫很是有名,據(jù)說是畫者褚如是的成名作,因為是女子少不得受排擠,可是越是受排擠,她的畫卻也更加被人熟知。
漸漸的,在這個圈子站的越來越穩(wěn)。
很多人說,能看懂褚如是畫的人,是真正的大儒,可也有人說,她的畫不值得推敲,兩方爭論的厲害,以至于,若是沒個什么本事,都不敢輕易的去評價褚如是的畫。
而這些人里頭,自然也包括如韻郡主。
她生來便高高在上,華夫人寵的厲害,很多東西雖然她也學,可都不精。
“這畫,我尋了許久,不想竟在公主手中。”此刻,如韻郡主也只能這般說話。
布珍公主輕輕的勾起嘴角,“是我王兄得來的。”
他們這次過來沒帶多少東西,布珍公主出嫁,耶齊王子自然是將,自己能給的全數(shù)拿了出來。
聽她這么說,如韻郡主面上的笑容愈發(fā)的淡了,“沒想到,耶齊王子也喜歡這些風雅之事。”
這話,說的不情不愿的。
布珍公主嗯了一聲,便不再多言。
至于風雅,耶齊王子自然不喜歡的,便是連她都不懂,這大佑的文人,怎么總喜歡將自己想的,彎彎繞繞的寄托在旁的東西上,而后,再有觀賞的人,從思量出來的蛛絲馬跡,再揣測他當時的心態(tài)。
直接說出來,不更簡單?
只不過,這褚如是的名聲太大了,耶齊王子偶然間碰到,便入了手而已。
兩個人說著,下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