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勿論,當然不能明著說的。
讓人死的法子千萬,讓人死的理由,也千千萬萬。
周生得了吩咐,便低頭要退出去,卻被顧夭夭喚了回來,“便是,事關侯府,也絕不手軟!”
華夫人今日來的蹊蹺,現在看來,怕是要瞧瞧葉卓華有沒有真的出事。
既然,遲早要對上,那便不介意提前。
此刻,天又陰了起來。
看樣子,似乎又要下雪了,今年的水氣特別多,多的成災。
交代完周生之后,顧夭夭進去瞧著葉卓華。
此刻,許是暖和過來了,葉卓華的面上,已經有些血色。
顧夭夭坐在塌邊,手自然放在葉卓華的額頭。
這還沒坐穩,聽著下頭的人稟報,馮知微過來了。
顧夭夭趕緊起身,只能將葉卓華交給下頭的人。
與馮知微有些日子不見了,據說恭王殿下那邊,已經送了確切的消息,且恭王殿下準備親自回京商議親事,馮家自然看中。
馮夫人覺得馮知微也是要成親的人了,不能成日里同個男孩子一般,就知道在外頭胡鬧。是以她近來,都被馮夫人關著,讓她看賬本學女工。
前段時間,馮知微借口找顧夭夭學習女工,卻被馮夫人碰見她只坐在那吃酒,當時倒沒說什么,不過后頭馮知微再沒給顧夭夭這邊送過帖子,想來是馮夫人下了什么命令。
今日,倒是,難得上門。
許是馮夫人下定了決心,馮知微穿衣也沒有從前那般張揚,一襲狐皮袍子,將整個人顯得個溫婉了許多。
“我聽聞葉大人在街口出事了,現在如何了?”兩人見面,自也不必寒暄,馮知微拉著顧夭夭的手,一邊往里走,一邊問。
而后還指著身后,“我從府里帶出來的。”
既然能被馮知微帶出來,必然是醫術過人。
“無礙的,該是碰了頭,暈了過去。”顧夭夭將人迎進廳里,讓夏柳帶著大夫再去給葉卓華瞧瞧。
馮知微也沒坐,只拍了拍顧夭夭的手,“還有我們,莫要害怕。”
過了一會兒,大夫出來與顧夭夭說的相同,只是暈了過去,估摸很快便可以醒來,馮知微這才放下心來,這個時候才敢坐在椅子上,端起旁邊的茶水,也顧不得馮夫人囑咐的什么,儀態不儀態的,大口的喝了下去。
顧夭夭這才注意到,許是過來的太急了,這嘴唇都吹的有些干,讓夏柳趕緊再添了溫水過來,“你慢點喝。”
馮知微喝了幾口,這會兒已經緩和過來,沖著顧夭夭一笑,“你莫要擔心,只是這幾日我娘管的嚴,我沒都吃過幾頓好飯,有些上火罷了。”
解釋了句,免得讓顧夭夭自責,以為是因為葉卓華的事,匆匆趕來才落的這般狼狽。
“馮夫人也是為你好。”兩個大夫都說葉卓華無事,顧夭夭這才徹底的將心放下來,也能與馮知微坐著,說上幾句家常。
對于馮夫人,馮知微自是理解的,只是這自由慣了,因為快嫁人了,才被管緊些,總是覺得不忿,沒事的時候總喜與馮夫人尋些麻煩。
不過今日的場合,著實不適合多說她的事,便又說起了葉卓華,當街行兇京城里都傳遍了,他們不知道人到底如何了,只聽著下頭傳的兇險,顧明慧便急著要過來瞧瞧。
可她如今懷著身子,要是沒事便好,若真有事她也幫不得什么忙,莫要再受了驚嚇。
原本馮澤要替她過來的,可現在葉卓華昏迷著,凡事都是顧夭夭在處理,他一個男子也不方便,最后還是馮知微過來了。
“你準備如何?”解釋完了之后,馮知微話鋒一轉,臉上帶著幾分冷意。
天子腳下,這是蓄意謀殺,若說身后沒人,誰都不信。而且,定然也不會是一個能完成的,朝臣上朝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