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受人蒙蔽,又或者是有其他的苦衷,錯了便就錯了。
若是因為他情有可原便放了,那天下,何至于講律法,直接講情面不好?
看二姑娘面上掛著濃濃的失落,顧夭夭的心思一動,忍不住問了句,“那你還,告不告了?”
二姑娘愣了片刻,隨即鄭重的點頭,“我,絕不戲耍夫人,這狀,告定了。”
雖說顧夭夭的話,并不怎么好聽,可卻也是實話。
二姑娘也分得清好賴人,若顧夭夭存心利用,完全可以說些個好聽的話,事成之后,她還能吃了人家不成?
再則說了,葉卓華那是多大的官,既然來了平城,有心為下頭的人做主,有她沒她,或許也就是查案速度的快慢而已。
看二姑娘的表現,倒是讓顧夭夭另眼相待,沒想到,在這小小的平城,竟也有這般通透的人。
不過,顧夭夭也沒多言,再次囑咐她了句好生歇息,便走了出去。
夏柳跟著顧夭夭,一路回到了她們的屋子。
顧夭夭拿出那圖來,仔細的瞧著,眉頭忍不住皺起。
夏柳看顧夭夭一臉的苦惱,便接過下頭奉上的茶,輕聲喚了句,“姑娘。”
聽著跟前的聲音,顧夭夭這才回過神來,抬頭看了夏柳一眼,到底將那圖折起來遞給夏柳,“讓周生呈上去。”
那邊的底細,顧夭夭到底不清楚。
顧父給她的人,雖說擅長打探消息,可是能不能在那邊人手中討得好處,顧夭夭心中也沒底,思來想去,此事,還是權數交給葉卓華的好。
這畫交過去沒一會兒,葉卓華便回來了,他一進來便坐在了顧夭夭的跟前,大口的喝著茶水。
看樣子,是渴的厲害。
“你這做什么去了?”顧夭夭忍不住問了句。
葉卓華將茶杯放下,因為喝的著急,滴了幾滴茶水在下巴上,接過下頭的人送來的帕子,仔細的擦了擦,“我將這平城,轉了一圈。”
而后挪了下身子,朝顧夭夭看去,“已經,命人去打探了。”
便是,回應了顧夭夭送去那畫的事。
顧夭夭嗯了一聲,而后便站了起來。
葉卓華不明白顧夭夭說的好好的,為何會突然站起來,以為是自己哪句話說錯了,或者是來了平城事有些多,冷落了顧夭夭?
不由一臉緊張的,跟著起了身。
顧夭夭走到里屋,掀了床尾的箱子,從里頭尋了一趟藏青色的衣服,剛一回頭便瞧見了,站在身后的葉卓華。
倒將顧夭夭給嚇了一跳,“你這是做什么?”
“累了吧?”葉卓華也沒看顧夭夭取的什么,眼睛一直在顧夭夭的臉上,手很自然的去接顧夭夭手里的東西。
卻被顧夭夭給避開了,“你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顧夭夭一邊說,一邊將衣服,放在塌上。
她不過是拿件衣服,何至于跟累扯上關系?
又不是小孩子,還能被衣服給壓累了?
說完,抬手,便去解葉卓華的腰封。
葉卓華的心猛的提了起來,“這,青天白日的?”說出來的話,尾音都有些顫抖。
顧夭夭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葉卓華的意思,手猛的使勁,就掐在葉卓華的腰間的軟肉上,“想什么呢,你這衣服不知道刮在什么地方,破了。”
葉卓華慘叫一聲,原本,因為顧夭夭主動,雖說心里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的,可心底卻隱隱的有那么一絲期盼。
現在,將那一絲期盼,給擰的干干凈凈。
“主子。”這疼勁剛散去,便聽著外頭的傳來了周生的聲音。
“何事?”葉卓華一邊說一邊抬手,由著顧夭夭幫自己換下衣服。
周生說道,下頭人稟報,說是陶夫人服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