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平城里頭,最要緊的事,約就是葉卓華。
果真,這一起頭很多人便在應(yīng)和。
能在這酒樓里,安穩(wěn)的吃頓飯的人,自都是平城有頭臉的,紛紛都說,自己打聽來的事。
左右這縣令被關(guān)起來,已然是事實了。
只是,至于葉卓華是不是清官,也都說不準(zhǔn)了,尤其是有一個人說了句,天下烏鴉一般黑后。
一個個便都念叨的什么,官官相護。
如今天涼,葉卓華也讓下頭的人給溫了一壺酒,顧夭夭一邊品著,一邊聽著下頭的人編排葉卓華,聽到有趣的地方,還不忘回頭看一眼葉卓華。
“我聽聞陶縣令還給這大官,尋了三個美人,結(jié)果,衙門出事了,這三個美人愣是沒了消息。”
不知道是誰說了這么個事,男人們?nèi)夹α似饋怼?
“京城的大官,胃口就是大,莫不是嫌棄三個少了,才將陶縣令給關(guān)起來的?”
酒喝多了,說話也比平日里大膽了許多。
顧夭夭湊到葉卓華跟前,“他們說的可是真的?”
她還未聽說這事。
葉卓華的面上有些不自然,“下頭的胡鬧,我自都交給了周生處置。”
顧夭夭輕輕點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示意葉卓華為自己添上,“也不知道,這三個美人都是何等模樣,我倒是很有興趣,瞧上一瞧。”
看顧夭夭滿面笑容,葉卓華微微擰眉,“你不生氣?”
顧夭夭微微挑眉,“我為何要生氣?”
那酒,再次下了肚。
剛開始喝的時候,顧夭夭還覺得,嗓子有些辣,等喝的習(xí)慣了,倒覺不出什么來,怪不得那些人,喝醉了還不舍得放酒杯。
不是沒理智,而是覺得,沒有喝醉的可能。
今日,顧夭夭喝的有些多了,一起身便是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葉卓華倒是想將顧夭夭給抱回去,只是這青天白日的,太過于引人注目了,等著用完午膳,葉卓華便扶著顧夭夭出門,喚出了藏在暗處保護他們的人,去準(zhǔn)備轎子。
回到屋子后,顧夭夭靠在葉卓華的身上,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葉卓華伺候著她躺下,無奈的說了句,“我從前覺得,你的酒量可以。”
以為喝那么點,也只能達到微醺的狀態(tài),不想,卻醉到這般地步。
將被子蓋好后,葉卓華起身去交代下頭的人,為顧夭夭準(zhǔn)備好醒酒湯,他自是舍不得讓顧夭夭明日醒來,受頭痛之苦。
只是回來后,顧夭夭卻是睜著眼的。
不過到底是因為喝了酒,眼神沒有從前的銳利,帶著幾分迷茫,甚至隱隱的還有幾分憨厚。
“怎么醒了?”葉卓華若無其事的坐在塌邊。
顧夭夭低低的笑了一聲,“你想灌我,我自然得成全你。”
她雖然不上酒桌,可是酒桌上的那些個手段,卻也能瞧的清明。
就葉卓華,給他自己倒了多少酒灑了多少,又給自己怎般倒酒,打從一開始顧夭夭便瞧了出來。
應(yīng)該說,從她幫著葉卓華換衣服的時候,葉卓華的眼神便不同了。
原本想著,尋個算命的給她們合上一個上上婚,好讓葉卓華安心,可沒想到,對方竟那般說。
顧夭夭自想著,該哄哄葉卓華。
抬手,輕輕的抬起葉卓華的下顎,“爺,想寵著你。”
沒必要,碰見一個畜生便膽顫心驚的,以為自己會生氣會懷疑。
有些話,她從未說出口,可卻覺得,已然表達的清楚。
葉卓華定定的看著顧夭夭,隨即,露出了一個得逞的笑容,“我知道。”而后欺身,壓了上去。
“這次的腰封,你幫我解,如何?”迷迷糊糊之際,顧夭夭聽見葉卓華這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