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留下幼子,他什么也不懂,以后也只是個平常人,不求其他,只求能為老劉家,留下一后。”
這樣,便是入了黃泉,也不會,無顏面對,列祖列宗!
聽了一個罪臣,既然還妄圖同他們提條件,便將顧父給氣笑了,“還留后,你這是滅九族的大罪!”
被顧將軍怒斥一句,劉知府面上卻沒有任何變化,“那,顧大人真的,希望下官被滅九族嗎?”
顧父想也不想,便要應(yīng)一句。
可是話到嘴邊,卻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劉知府將他的錯交代的痛快,可是,西山的私兵同火藥,卻沒有說。
能在兵部動手的,就那么幾個人,答案,呼之欲出。
而且,劉知府做這事,已經(jīng)不是一年兩年了,為何這么久,才被人查出來。
且,還是因為,買賣官吏由著平城牽連的。
究竟是現(xiàn)在才做這行當,還是現(xiàn)在才被查出來,自說不清楚。
若是從前便做了,便說明,在朝廷,兵部,吏部,戶部,甚至工部都有可能被牽連。
能有這么大勢力,可以說只手遮天的人,似乎,只有一個人能辦到。
而那個人,去世已經(jīng)大半年之久了。
這幾部,基本都換了新人,所以,有些事才藏不住,被刑部發(fā)現(xiàn)了?
看顧父不說話了,劉知府這才說道,“正如顧大人所想一般,請問,您是否要滅我,劉家九族?”
聽著劉知府應(yīng)下,顧父的嘴抿的更緊了。
恍然間想起,皇帝突然發(fā)怒,要除了孟相,朝廷的文臣沒有攔住,究竟是真的因為,文候出面,還是,另有隱情?
甚至,顧父此刻突然想起來,皇帝死活不讓太子登基,究竟是因為,寵幸馮皇貴妃母子,還是因為,太子德不配位,或者,都不是?
起了這個念頭,顧父趕緊搖了搖頭。
君君臣臣自有天道,無論太子如何,他都是名正言順的儲君,有什么錯只能勸阻,不能猜疑。
只是,葉卓華卻慢慢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劉知府,“你說的,可是孟相?”
即便,剛才他們心中已然有了猜測,可此刻葉卓華明著說出來,卻也讓顧父的心,猛的一顫。
劉知府倒是爽快,抬頭目光堅定的看著葉卓華,那一個是字,就那么清晰的從他的嘴里傳來出來。
果真,就如同葉卓華所料想的一般。
除了孟相,這世上,再無旁人有這樣的本事。
可是,就這個真相,說出去,誰人相信?
孟相,可是這大佑,第一賢相!
即便,劉知府動了西山又如何,此刻,葉卓華不僅不能將此事傳出去,還要幫忙鎮(zhèn)壓,不然,那炮火只要一傳出去,最先倒霉的,便是葉父這個,兵部尚書。
如今孟相已經(jīng)去了,大多事情可以說是死無對證了,即便拿出所謂的鐵證又如何,在旁人看來,也不過是葉卓華這個兒子,為父親脫罪的借口罷了。
再則說了,葉父真的被懷疑的話,葉卓華這個刑部尚書能不能參與查案也就兩說了。
素來,落井下石的人一定不會少,就看葉卓華這個脾氣,想來在京城也得罪了不少人,若真將事情說出去,葉卓華的下場,怕是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所以,即便是現(xiàn)在,在劉知府的心中,自覺得還沒到最壞的田地。
看著劉知府現(xiàn)在還這般坦然,好像做了貪官是多么得意的事一般,顧父這個暴脾氣,早就想,一刀將人了結(jié)了。
只是,他到底不是那個,初入軍營的先鋒官,不管不顧只要會殺人便可。
朝廷的事,他思量片刻也能轉(zhuǎn)過彎來。
顧父火的厲害,他覺得,好好的大佑就是被這幫,只會玩弄權(quán)術(shù)的文臣給折騰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