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葉卓華沒有生氣,自然是愈發(fā)的歡喜,甚至覺得葉卓華這是愿意讓他們鬧一鬧的。
清晨的飯,顧夭夭自然還是在顧父這邊用的。
用了以后,顧夭夭便領著夏柳一同,發(fā)放賞銀。
這是一直以來的規(guī)矩,大家伙忙了一年了,也該意思一下。
這種東西也沒個多少,有就多發(fā)點,沒有就少發(fā)點,左右顧夭夭現(xiàn)在也不缺銀子了,給的賞銀自然是豐厚的。
今年她在平城,也給平城莊子鋪子一個喜慶,讓夏柳點出銀子,而后去錢莊都兌換成了銅板。
給各莊子都送去,就說是主子給的壓腰錢,無論大人小孩,按人頭算,一個人兩個銅板。
自然不多,也就圖個吉利。
且也說明白了,今年是特例,莫要讓人養(yǎng)成習慣,好像過年顧夭夭就應該發(fā)銀錢一般。
雖然,顧夭夭沒指望著要他們多少東西,可也不能養(yǎng)成讓顧夭夭養(yǎng)著他們的習慣。
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顧夭夭自然也是知曉的。
一直忙的過了晌午,這才算是真正的歇了下來。
廚屋便忙活著包餃子,這過年,無論大家伙是什么身份,怎么也得讓大家都能吃上一碗餃子。
這廚屋的活,自然也就多了。
大家伙,忙完的都會主動的過去搭把手,就算什么都不會,同大家閑聊幾句,意思意思都成。
是以,這闔府上下,都聽著是笑聲。
按照規(guī)矩,這除夕晚上是不能沐浴的,下午的時候,顧夭夭便梳洗妥當,換上了新衣,就等著過年了。
顧父的衣服,倒不是新的,他來的時候,各家成衣店都關了門,再說了,就算將人家從府里請出來,這鋪子里頭多也賣的差不多了,留下的都是人家挑完的,沒什么好東西。
顧夭夭便尋了顧父從前的衣服,給他換了盤扣,重新鎖了邊角,瞧著也新鮮新鮮。
原本,顧夭夭覺得今年,一家子分好幾個地方過年,該是冷冷清清的,沒想到,顧父竟然過來了,讓整個年又鮮活起來。
也不知道,將顧父在這個時候請來,是碰巧了,還是葉卓華故意盤算的,總算是一個頂好的驚喜。
下頭人忙的厲害,顧夭夭這邊,卻突然覺得閑了下來。
“爹,我同您出去走走吧。”索性無事,就當來這平城,在冬日,游山玩水了。
顧父自然樂意,自己的姑娘說什么,什么都是好的。
兩個人也沒驚動人,只領了兩個貼身的隨從,便是連夏柳沒帶。
如今夏柳同周生已經(jīng)得了主子點頭,年關了,兩人總要說點話,顧夭夭自是樂的成全。
“若是沒了那貪官,平城倒是個好地方,易守難攻。”這還沒出院子,只在縣令府轉轉,顧父的那眼便四處張望,忍不住感嘆了句。
想想他們攻打西山,其實也不容易,若非是知府他們沒有防備,自不可能那么快結束。
聽了顧父的話,顧夭夭只覺得好笑,大概是打的仗太多了,看見山頭,就想著,從哪里好埋伏,從哪里好進攻。
文臣看山水,多是因為醉心于這天然的波瀾壯闊,而武將看山水,看的是哪里好藏人。
看著顧夭夭抿嘴輕笑,顧父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那話,似乎不合時宜,“走,趕緊走。”
即便是對著自己的女兒,還是忍不住覺得,有些窘迫。
顧夭夭自不會多說什么,陪著顧父只管往前就走了。
倒是在出門的時候,看見幾個人拽了一個婦人走,“爹,你說,這里的梅花,幾月里開?”顧夭夭突然轉身,指向旁邊的那顆,杏樹。
顧父無奈的看著那顆杏樹,裝作很認真的研究,一步步往前,待到了顧夭夭跟前才說了句,“我沒礙他們的路吧?”
幾個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