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過去也好,未來也罷,皆都不去想,只看著眼前人,乃是心上人。
葉卓華伸手抱住了顧夭夭,“我身無長物,只一命永護你。”
他所有的一切都給了顧夭夭,便也早就,以性命相護。
這一世,看著順遂,其實也并非沒有兇險,只是,是眼前這個人,將兇險都擋在了身后。
這大過年的,越說,越讓顧夭夭覺得不好意思。
抬手點了一下葉卓華的肩膀,“成了,一個男人,絮絮叨叨的這么久做什么?”
而后仰頭,看著滿天空的煙花,“瞧瞧,還是美的東西,讓人,心神向往。”
葉卓華哼了一聲,“便是說我丑?”
顧夭夭重重的點頭,“難得葉大人有自知之明。”而后側頭,唇,自然的印在了葉卓華的側臉。
緊接著快速的收回自己的臉,拎著裙擺,抬腳往前小跑去。
葉卓華看著前頭,一席紅色的袍子,在清冷的月光下,卻如同朝陽一般耀眼,而她手中拿著,是貼了自己的小像的燈籠,心中,被歡喜填的,滿滿當當的。
今日除夕,不大的院子,似乎隨處便能聽得,周圍人的,歡聲笑語。
顧夭夭信步的走著,很快便到了前院。
有顧父帶來的武將們,大約是嫌這屋子小了,便將桌子搬在了院中,兩邊點了火,將跟前照的暖暖和和的。
他們一邊吃酒,一邊高聲閑聊。
而顧夭夭一眼便瞧見了,原本在塌上躺著醉酒的父親,此刻笑的最歡喜。
聽聽那聲音,哪里還有一點醉意。
即便,早就知道顧父那是裝的醉酒,此刻卻還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正當顧夭夭思量的時候,突然覺得身子一輕,被葉卓華從后面打橫抱了起來,顧夭夭一驚,一手緊緊的握著手柄,一手自然的搭在葉卓華的脖子上。
“莫讓岳父瞧見你,讓他老人家,面上尷尬。”葉卓華低頭,在顧夭夭耳邊輕聲說了句。
滾燙的呼吸,讓顧夭夭不自然的縮了縮頭,便是拎著燈籠的手,也跟著顫了顫。
葉卓華右手攬著顧夭夭的腰,左手放在顧夭夭的腿彎處,而燈籠一直握在左手,他縱身一躍,兩個人的燈籠不可避免的碰在一處。
上頭的小像,突然挨在了一處。
像極了,相擁的兩個人。
愈發的讓人,心跳加快,哪里還記得,是真的醉酒還是假的醉酒。
葉卓華躍了幾下,他們便到了院外。
雖然沒有叫賣聲,可有不少孩童們,也拎著燈籠,結伴在街上玩笑打鬧。
忙活了一年了,只有現在好像是最輕松地。
不遠處,有三兩的村婦圍在一起閑聊。
因為衙門這邊放的煙花最多,不少人在過來看,也湊個熱鬧。
在這個小小的平城,突然有一種,比京城還要熱鬧歡喜的感覺。
這一夜熱鬧,一直過了子時,大街上這才慢慢的安靜。
今日的夜,格外的短。
待到了寅時,天還黑著,外頭便又開始,響起了炮仗的聲音。
顧夭夭揉了揉眼睛,多少還有些困,躺在榻上緩了一會兒,便起身了。
跟前,卻沒有葉卓華的影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來的。
按照習俗,這個時辰起來,要點旺火拜祖。
而且,今日早晨生米生面是不能下鍋的,也就是說,昨夜夜里要做出今早吃的飯菜來。
等拜了祖,才能往灶堂里燒柴火,開始熱飯。
夏柳聽見動靜,趕緊推門進來,搓了搓手,在爐子邊暖了暖,才幫著顧夭夭穿衣。
等著凈完手,夏柳將水倒在盆里存著,在拜祖之前,這生水也不能下地。
外頭的炮仗聲是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