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廝太大膽了,怎敢如此說本王的大姨姐?”而后湊在葉卓華跟前小聲的說了句,“你不想過好日子,本王還想。”
說完,那是頭也不回,利索的離開了。
好像走的慢些,便會被顧夭夭抓走,好生訓斥一頓。
看著恭王跟兔子一樣,跑的賊快,葉卓華手指著那背影,“你說說,他的膽子怎那般的小?”
顧夭夭在后頭冷笑了一聲,“他的膽子是沒有你的大,所以,家有悍婦?來,同我說說,你家的悍婦是哪一個?”
葉卓華趕緊雙手做輯,“夫人,是為夫的錯。”
他這般一說話,顧夭夭的臉沉的可以滴墨,比剛才還要難看,忍不住推了葉卓華一下,“既然不想讓傷口好,你且出去吹這大風,看看你葉大人如何英雄?”
被顧夭夭訓斥后,葉卓華低著個頭,也不敢吱聲。
太子動了葉卓華之后,只覺得,氣都比從前順了。
唯一的憾事,便就是皇帝怎么還活著,都已經不能動彈了,還活著做什么?若是有心氣勁的,自己也得尋死。
一輩子英豪,臨老了就同個階下囚一般,窩囊的很。
不過,眼看著朝堂的人,對他愈發的敬重,想想早晚皇帝也會死,他也就沒那么難受了。
葉卓華在家中休沐了三日,便正常的上了朝。
這案子,便交由吏部,將他們查到的東西,都念給朝臣們聽。
那些個官員,膽大妄為,目無王法,本就讓人上火動怒。
原本言官們是懷疑刑部行事乖張,想著約束刑部,卻不想太子竟然下那樣重的手,直接砍了葉卓華兩刀。
葉卓華愣是一聲沒哼,著實是一條硬漢。
現在,大家對葉卓華多是有愧疚。
不過,葉卓華的官品在那放著呢,就算挨罰,他也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刑部尚書。
顧夭夭這邊,從回了京城,也就歇了兩日,后來每日便回顧家,這認子的事,她自然也要幫忙操心。
老太太年紀大了,顧明慧又懷著身子,也只有顧夭夭能幫襯著布珍公主。
二月初八,萬事皆宜,陽光明媚,是個頂好的日子。
顧夭夭起了個大早,好生的梳洗。
不過,平日里雖說去顧家,可真要到了辦事的時候,顧夭夭便就外嫁的姑娘,要同旁人一般,算是顧家的客。
“奴婢怎覺得,姑娘又美了?”夏柳看著銅鏡里的人,忍不住感嘆了句。
顧夭夭白了夏柳一眼,“這不還是從前那張臉,這定下親事的人便就不同,嘴里同吃了蜜一樣。”
夏柳被顧夭夭笑的滿臉通紅,“奴婢,不理姑娘了!”
顧夭夭拉著夏柳的手,“好了,不逗你了,倒是你,怎還沒改口,一口一句奴婢的,聽著刺耳!”
夏柳不好意的抓了抓頭,“奴。”剛開口又給咽了回去,“我這習慣了。”
兩個說笑著,顧夭夭收拾妥當后,聽著恭王那邊又給葉卓華送來了消息,估摸得等一會兒才能出門,顧夭夭便領著夏柳,在院子里轉轉便是。
如今,地上開始消凍,從前積雪的時候,便有些泥濘,一路上便只聽得夏柳念叨,左一句小心,右一句小心。
顧夭夭無奈的看著夏柳,“罷了,還是回去吧。”
再逛下去,夏柳的嘴唇都得磨薄了。
“夫人。”這時候,正好一個送完菜的人,拉了馬車往這邊走,見了顧夭夭趕緊見禮。
夏柳微微擰眉,“這送菜的馬車,怎走到這邊來了。”
不由的問了句。
按照規矩,這些都是該走后門的。
“回柳姑娘的話,今日后門泥水太多,不好走。”下頭的小廝,恭敬的回答。
得了這話,顧夭夭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