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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卓華哼了一聲,“去什么去,后日太子便要動手了,這時候出京太顯眼了。”
“既然馮姑娘這么喜歡同我夫人在一起,咱們,自要同恭王殿下,說道說道去。”而后,拎著包袱便大踏步的往外走。
另一邊,顧夭夭是真的同馮知微有越,她們約的外郊湖邊。
到了的時候,馮知微早就到了,看見顧夭夭趕緊揮手。
“你怎得才過來,我溫好的酒,都快涼了。”接到顧夭夭,馮知微忍不住抱怨了句。
顧夭夭笑著點了點頭,“好,是我不對,自罰三杯。”
說完,便隨馮知微入了船。
一進去,瞧著此刻穿著男人衣裳的如韻郡主已經在這等著了。
“郡主。”顧夭夭微微額首,便算是打了招呼。
如韻郡主嗯了一聲,有些不自然的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坐吧。”
三個人坐定,顧夭夭很自然的拎起了旁邊放著的茶水,半路,卻被馮知微給劫走了。
素來,這坐在一處,端茶倒水的活,都該是一眾人里頭,位分最低的那個人。
馮知微的家室在這放著,京城的人,誰人不給她算是頭一份。
不過,既然馮知微主動攬下這活,顧夭夭便就隨她去了。
茶水,散發出淡淡的清香,怡人。
可如韻郡主卻是雙手捧著茶杯,良久才說道,“我覺得,這種事,我們總該見個面合適。”
顧夭夭單手將茶杯端起,而后另一只手輕輕一搭,端的是標準的姿勢,輕輕抿了一口,“郡主考量萬全。”
“他,會死嗎?”終是急切的問了出來。
顧夭夭輕輕搖頭,“這,說不準。”
如韻郡主了然的笑了笑,“是我唐突了。”
這種事,又不是顧夭夭說了算的。
她只是說,“求夫人護我娘安,我,便順其自然。”
即便,知曉后日她要面對的是什么,可還是想要感受。
恨一個人,多是因為愛的,若不然,也不會這般恨的入骨。
對于如韻郡主這樣的是選擇,顧夭夭也只能嘆一句,太傻。
如韻郡主說完,仰頭將茶水一飲而盡,就像是喝酒一般,只想著暢快便可。
入口的是,化不開的干澀。
轉頭看向馮知微,原想著該說點什么,可已經到了這般地步,似乎也沒有說什么的必要了。
茶杯,被她重重的放下,猛然間站了起來,“那我便先離開了。”
就像是倉皇的逃離,原本,她是京城最尊貴的世家貴女,如今看看旁人,衣著鮮亮,只有她,黯淡無光。
仿佛,是她的人生,一眼便能看到頭的,灰暗。
看著如韻郡主的背影,馮知微心里還有點不好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其實,她挺可憐的。”
若非愛上的是太子,但凡是旁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落得現在的下場。
顧夭夭低頭,并未接話。
并非愛錯了人,而是愛錯了身份。
愛,錯了世道。
稍有不慎,便就是,萬劫不復。
“罷了,不提她了,倒是我這兩日過的舒坦,那兩個女子倒是識趣的,再沒出現在我跟前過。”馮知微故作輕松的說道。
總是想,換個話題,讓現在的氣氛,輕松一些。
顧夭夭輕輕點頭,笑著說了聲好。
那日,倆人跪了一天一夜,不用旁人下手,便就暈了過去。
那腿自也得日才能好,而且顧明慧還特意讓人傳話,恭王殿下就在馮家,對她們的遭遇也都知道。
但,依舊不管不問。
她們也就懂了,恭王殿下沒那么怕太子,或許大面上不能忤逆,可背地里自是有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