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可葉卓華卻不在乎這些,故意湊到顧夭夭的跟前,“我以為,你便就只看上了,我這張臉。”
顧夭夭的面上越發的紅了,“你倒是會往自個臉上貼金!”
她這般的話,卻正好入了葉卓華的心思了,立馬便問了出來,“那你說說,既不是瞧上了我這張臉了,那你嫁給我,是因何緣由?”
總得,有個圖的。
這便是,拐著彎的讓顧夭夭夸夸他。
顧夭夭的手里原本拿著珠花把玩,看著葉卓華一臉的得意的樣子,便順手將珠花扔在了葉卓華的身上。
而后一臉嚴肅的說,“你這話問的唐突,我嫁給你,自是因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與我有何干系?”
這話,倒是讓葉卓華反駁不得。
即便大家都知道,顧夭夭是顧父的寶貝疙瘩,若真是顧夭夭不愿意,自然不會嫁入葉家的門。
可是明面上,卻又不能這般說。
葉卓華微微彎腰,“夫人說的是,是為夫孟浪輕浮了。”
明明是夫妻,偏生端的是知禮的樣子,倒是讓人別扭的很。
顧夭夭將臉別在一旁,不去看葉卓華,省的他們夫妻像個猴似的,讓人笑話。
饒是如此,左右的婢女,也都捂著嘴,眉目間都是笑意。
等用了午膳,一眾人便起身去宮里頭。
這會兒功夫,雨已經下了起來。
春日里,自是蒙蒙細雨,除了天陰些,并不妨礙出行。
不過,馬車的速度,總是慢了下來。
等到了宮門外,葉卓華先從馬車上下來,撐起油紙傘等著顧夭夭。
因為天色陰沉,太子便讓點上了宮燈。
其實,在這白日里,這宮燈也起不得什么作用,單純的費燈油罷了。
在這一瞬間,顧夭夭恍然間就覺得,“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一句應景。
而葉卓華全程扶著顧夭夭,生怕她摔倒了。
馮家那邊,也送了消息,說是,因為雨天不好走,馮澤同顧便在府里待著了,今日,讓馮夫人領著馮知微一同入宮。
因著今日明面上是為了恭賀新良娣入住東宮,女眷們自要去同新良娣見禮。
若是平日里,大家進來,多是在御花園走走,現在下著雨也不方便,所以大家一進來便去了大殿。
顧夭夭她們出門的時候不早了,等她同葉母到了的時候,殿里已經坐了不少人了。
“見過良娣娘娘。”兩人進來后,便先同新良娣見禮。
“兩位葉夫人免禮。”新良娣說完,便有宮人領著顧夭夭她們入坐。
聽聞這新良娣是孟家的庶女,想來,也是孟家用這般的方式,來表達他們的不滿。
也不知道是因為新良娣的庶女出生,還是單純的沒見過這般場合,此刻瞧著有些緊張,顧夭夭因為位置靠前,便是能很清楚的看到,新良娣那顫抖的手。
且剛剛讓她們起來的時候,聲音低緩,若非挨著近,怕都聽不到她說話的聲音。
因著新良娣這般的小家子氣,左右的命婦大約也沒人將新良娣放在眼底,低聲在左右閑聊。
聲音自是越來越高,新良娣端著茶杯,有些無措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好幾次,顧夭夭都瞧見她張了張嘴,便是顧夭夭離的她這般近,都沒聽的她說的什么。
場面亂成這般樣子,馮知微招呼人,干脆將她的位置,挪在了顧夭夭的跟前。
因為這是已定下的恭王妃,這般小事管事的嬤嬤便做主了。
“你這,膽子大的很。”顧夭夭無奈的看著馮知微,按道理說,朝廷命婦是坐在前排的,未出閣的姑娘,一律都安置在后排。
馮知微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后頭沒個說話的,太無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