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的卻是這樣的場面。
為君者,濫用私刑,若是父親還活著,一定非常后悔,效忠這么個東西。
如韻郡主喊著喊著,突然笑了起來,“娘,我無礙的。”
這般也好,太子這是一刀刀的,將刻在自己心頭的名字,給剜了下來。
心上,血流成河。
一次次的死心,一次次的證明,這個男人果真,從未將她放在心上。
果真,她,只是太子利用的笑話罷了。
那笑聲,便是比旁人哭的還要凄厲。
華夫人已經(jīng)心疼的,渾身都抖了起來。
看華夫人張著嘴,已經(jīng)不能發(fā)出一點聲音,想來這是已經(jīng)心疼到極致,常大人便命人催一催,瞧瞧華夫人是否愿意,寫下幾個名字。
華夫人終是拿起了筆,可是卻寫不下一個字,她的人在當(dāng)初對顧家起了那般心思后,便被顧家全數(shù)拔了下來。
最終,華夫人落筆,腦子里就只有葉卓華三個字。
只是,筆尖碰觸到紙的時候,卻突然,停住了。
她想要太子落馬,也想要葉卓華遭受的報應(yīng),今日,如韻郡主明明說了,已經(jīng)同顧夭夭聯(lián)手了,怎還落的這般下場,定然是顧夭夭誆騙了她的如韻。
顧家一門沒有好東西。
可是,她卻突然不想寫葉卓華,而后,寫下了馮澤兩個字。
下頭的人將華夫人寫好的紙,雙手奉在了太子和常大人跟前。
常大人掃了一眼,臉色未變,“好,好的很,既然夫人的嘴這么硬,看來,我們也不好手軟了。”
手,抬了起來。
這冬日里,不知道常大人從哪里尋來了許多蝎子。
黑壓壓的一盆。
看著那些個亂動的蝎子,華夫人都破了音,“不,不要。我求求你們,不要!”
所有的驕傲,斷了骨。
若是能讓自己的女兒活,便是為狗都成。
太子臉色未變,甚至連看都不想看華夫人,緩緩的閉上眼睛。
如韻郡主也在看那蝎子,心,恍然間已經(jīng)麻木了。
“殿下!”只是,到底還未倒在如韻郡主身上的時候,宮人突然喊了一聲。
而后過來稟報,說是如韻郡主見了紅。
太子猛的站了起來,看著那鮮艷的紅色,浸透了厚重的衣裙,一滴滴的掉落在地上。
即便太子是男人,此刻也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什么。
“你竟有了那人的子嗣?”太子有些不敢置信。
縱然如韻郡主嫁人了,縱然如韻郡主口口聲聲說,她的清白早就沒了,縱然如韻郡主舉止輕浮,可因為之前的接觸,太子亦知道郡主心里對他的惦念。
從未想過,如韻郡主真的就如同她表現(xiàn)的一般,成了他人婦!
如韻郡主看著太子震驚的表情,突然間覺得,身上也沒那般的痛了,“是呀,我厭惡你,自然是想同旁人,錦瑟和鳴,子孫滿堂!”
無論,這個孩子的父親有多么的不堪,是否有資格在人前露臉,她都愿意這般做。
太子突然也笑了,“好,非常好,你這個賤人!”
而后,一步步的朝如韻郡主走了過去,猛然間抬腳就沖著如韻郡主的肚子,踹了上去。
原本就受了刺激,此刻太子這么一踹,如韻郡主的腹中,絞痛難忍,若非左右的人拉著,她必然倒在了地上。
血,流的更多了。
從鮮艷的紅色,已經(jīng)到了黑色的血塊。
“啊!啊!”華夫人此刻,也只能大聲的喊了出來。
一口腥甜的血,吐了出來。
將新良娣送她嶄新的斗篷,染了慢慢的回頭,冷冷的盯著華夫人,“夫人還是不寫嗎?”
華夫人拼命的掙扎,許是因為憤怒到了極致,下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