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春日宴上,突然想,垂柳不定會比青草襯人。”顧夭夭將葉卓華拉在院中,仿佛像是無事一般,輕笑。
原本,她同葉卓華商量好了,等著這個月休沐的時候,一同去爬山游玩,而后再親手畫一副畫。
可現在,顧夭夭改變了主意。
她現在,便就想提筆,將葉卓華畫下來。
這個沖動,便是克制都克制不住。
筆墨起,顧夭夭畫的認真而專注。
便只有,寥寥幾筆,便勾勒出一個少年錚錚鐵骨的樣子。
四周是春日宴的模樣,一個少年站在眾人中間,身上的袍子迎風飛揚,睥睨萬生。
這春日宴畫的是去年的樣子,可葉卓華卻畫的是今年的樣子。
當日還不覺得什么,可現在因為動情,所以忍不住心疼。
去年受的傷,傷口雖然好了,可心卻沒好。
只后悔,當日的袍子不是自己親自,披在葉卓華身上的。
看顧夭夭停筆許久,卻不喚自己,葉卓華便走了過去,看到那畫上的一幕,心中了然,將人攬在懷中,“夫人深情,為夫都懂。”
顧夭夭回過神來,瞪了葉卓華一眼,“你莫要多想!”
葉卓華笑著點頭,“這是自然,我們畢竟,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夫人如今舉動乃是大義。”
這話說的,顧夭夭越品越覺得,不是回事。
將筆扔在一旁,推了葉卓華一下,“行了,葉大人說說,你剛才進宮想做什么?”
葉卓華笑了笑,“我以為,你是故意讓我消火,才是拉著我作畫。”
而后,意有所指的掃了那一眼畫,該說是顧夭夭想哄自己。
顧夭夭不自然的咳了一聲,什么哄,自己跟本沒這么想過,可若是否認,莫不是便是在要說,自己是真情流露?
那葉卓華估摸會很是歡喜,然后,那般嘚瑟的樣子,著實礙自己的眼。
“什么消火,如今臨安都已經這般欺辱我了,我怎只會躲在背后,讓旁人出頭,再說了,我的脾氣,也不是那么好的。”顧夭夭冷哼了一聲。
她不與臨安公主計較,說句難聽的,不過是看在了馮知微的面上,可如今她已經欺到這份上了,若是再不動手,當真以為,她顧夭夭是個沒脾氣的主?
既然太后,不給皇后臉面,那干脆,她顧夭夭親自動手!
“不過,我倒是很愿意給葉大人這個臉面。”顧夭夭突然起身,“若是臨安再犯渾,便,不必留著了。”
自己不可能,一次次的這么好脾氣的放過她的。
顧夭夭一說,葉卓華了然,新帝登基后,他留在宮里的人鮮少用了,現在,是時候重新活動起來了。
看葉卓華這一刻便按耐不住的要出門,卻被顧夭夭給喚住了,“不著急!”
等著,皇后宮里送信來,讓她看看臨安公主到底為何,這么恨自己?
難不成真的,只是因為自己不愿意讓她做自己的嫂嫂?
消息,是顧傳出來的,顧進宮后才知道,原來臨安公主打從一開始看上的便是葉卓華,只是因為怕皇帝不允許她嫁,才鬧出這么些個幺蛾子。
顧消息出來后,周生那也回來了,便也稟報了,皇帝傳出來的話,皇帝這是在保證,臨安公主一定會消停。
顧夭夭冷笑了一聲,“但愿如此。”
葉卓華擺手,趕緊讓周生退了出去,拿起顧的信件瞧了一眼,“我定然不會,心慈手軟。”
顧夭夭哼了一聲,“這是自然。”
突然起身,進了內屋,將葉卓華的被子抱了出來,“這么多禍端,竟都是你惹出來的,好生的反省反省。”
葉卓華跟在顧夭夭的身后,一邊看著她忙活一邊在那解釋,“這,我也不知道臨安公主怎么就瞧上我了,我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