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來,莫要說臨安公主跑出宮了,就是走出宮怕都累的走不動,在加上今日都分了糕點,大半夜的都撐不住,靠在門邊睡著了。
臨安公主出來之后,將自己快速的隱藏在了黑暗之中。
宮里頭有侍衛巡邏不假,可是每隊交換總有時間,只要自己能沉的住氣,總是能尋到機會。
如果光靠這么躲藏,臨安公主肯定是出不了宮的,首先這個宮門便出不去。
臨安公主早就想了辦法,一路躲藏入了內庭,內庭里有清理夜水的車,她只要提前躲在夜水車之下,便可以等待時機。
一般這夜水清晨從各宮收回來,夜里才處理掉。
免得白日里,讓這污穢的東西,沖撞到貴人。
處理污穢的地方有專門的流水道,白日里是落的鎖的,只有這個時候,才會被打開,臨安公主藏在車下,通過層層關卡,入了水道的院子。
這里停了兩輛雙輪車,小宦官將車推來之后,約是累了,便坐在一旁先歇息,臨安公主悄悄的爬了出來,趁著他們不注意,臨安公主便從這水道里爬了出去。
等出了皇宮,臨安公主卻有著一種順利到,懷疑自己的感覺。
這皇宮,就這么輕易的跑了出來了?
可轉念一想,定是自己被關的太久,所以才會疑神疑鬼的,這條出宮的線,怕是一般人都想不到,而且自己的運氣也是好的。
若不是時機合適,等那小宦官忙完了,將水道落了鎖,她可就沒辦法離開了。
出宮,便是一場豪賭,所幸她賭贏了。
走在街上,臨安公主忍不住伸開雙臂,原來,這就是自由的味道。
不過,她不要什么自由,她只想著,既然她今生注定得不到葉卓華了,可顧夭夭也別想好過。
手緊緊的攥著自己的包袱,在一個隱蔽的地方蹲了下來,而后將包袱打開。
這里頭,放的除了幾張銀票之外,便就是這些日子她做的畫。
這么些日子,借口睡不著真正畫的畫,而沒有被下頭的人發現的,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所有人都以為,她對葉卓華思之若狂,每日里都想著畫葉卓華,其實并不是,她每日里畫的,其實一直都是顧夭夭。
那個,正在霸占著自己幸福的女人。
臨安公主的畫工倒也算是不錯,將顧夭夭的面容畫的,惟妙惟肖,仿佛真人就在跟前。
只是,這畫上的女子美是美,可卻都未作寸縷。
就如同坊間那小冊子一般,只是將那小冊子上的女子,都添上了臉。
臨安公主想著,自己對婚事無能為力如何,自己對葉卓華求而不得又如何,即便她所能做的事了了無幾,可是卻一樣,能毀了一個人。
這是她這些日子的心血,等著明日一早,京城街巷便會傳開顧夭夭的畫像。
她不知道,這畫像能傳多長時間,可能,不過是一刻的時間,便會上頭的人發現,然后全部收了起來。
可那又如何,傳到市井之中,總會少不得有那些齷齪的漢子,將這容顏記在心中。
然后,從此艷畫之上,便有了顧夭夭的臉。
臨安公主想,葉卓華該如何面對,那么多男子都窺覬他的妻子,那么多男子,都想要同他的妻子,春風一度。
不知道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是否能經得住經年累月的蹉跎。
臨安公主想想便笑了起來,既然她不得好,那么便就讓這世上所痛恨的人,皆不得好。
“公主殿下,深夜至此不知道,可得了皇后娘娘的允許?”臨安公主想的入神,突然間聽到身后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她猛的回頭,那一瞬間,在這昏暗的巷子里,似乎有光出現了。
她看不到站在兩側,那一個個肅穆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