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殺的了人?
被葉驕陽看的,馮珩只覺得連心尖都疼,自己才是葉驕陽的親表哥,瞧瞧這丫頭,從小待他都沒有待太子親。
不過,要怪就怪趙文淵那貨太能裝了,小姑娘面前裝的謙謙君子,背地里卻沒少做壞事。
小時候,他們也愛玩馬球,那時候哪里懂得讓著葉驕陽,可是,他們誰人敢贏葉驕陽,便被會太子一頓收拾,便是他都不能例外。
葉驕陽只覺得,她的馬球那是肉眼可見的技藝越來越高,卻不知,那是太子的拳頭,越來越硬。
這種事,總是要關系到男人的顏面,馮珩肯定不會告訴自家表妹與家里的大人。
不想看葉驕陽那會傷人的眼神,馮珩看向了周佑嫻,“佑嫻表妹可是累了?”看她臉通紅額頭上滲滿了汗,立在旁邊也不說話,便遞上了帕子。
“無礙的。”周佑嫻笑著搖了搖頭,卻沒有接周珩的帕子。
她們幾個也算是一起長大,葉驕陽走哪都會帶著自己,旁人喚葉驕陽表妹,也跟著這么喚她,周佑嫻心里卻清楚,她攀不上太子那樣的表哥,同樣也攀不上馮家公子。
“我也瞧著你累了。”旁邊的顧常存也在旁邊應和,看她不接馮珩的帕子,從懷里掏出自己的來,也怕被周佑嫻拒絕,竟親自上手去替周佑嫻擦拭。
周佑嫻沒想到顧常存會這般大膽,驚的趕緊退后了一步。
啪!
葉驕陽想也沒想,直接給了顧常存一下,“男女有別,顧中丞沒有教過你嗎?”
顧子皿已經從翰林院調到了御史臺,雖說是從二品,可是御史臺這個地方,專門做著找人毛病的事,所以朝中大臣對他們都禮遇有加。
連帶著,顧常存也覺得,比旁的世家子弟要高出一些。
如今被是葉驕陽這般訓斥,心中不忿,可也知道不能同葉驕陽硬碰硬,只是指了一下馮珩,“我,我也是同馮小公子學習。”
葉驕陽哼了一聲,“他是表兄,你也是嗎?”
顧常存低頭,很想說一句,馮珩是你的表兄,同周佑嫻有什么關系?可是這話到了嘴邊,到底沒敢說出來。
怕鬧的動靜太大,驚動了上頭的皇后娘娘。
他,少不得要被挨罰。
被顧常存這么一鬧,葉驕陽卻也沒有打馬球的興趣了,只心中抱怨,皇帝讓太子學習處理政務,什么時候不好,偏生春日宴上也占著,不然,太子在跟前哪輪得到顧常存這廝上場。
無趣的轉著視線,突然瞧見了,顧瑾。
不,準確的說,是顧瑾身后的,高里王子,阿史那高里。
早些年的時候,突厥人內亂,犯了大佑邊境,平定后耶齊大汗便送來了高里王子,其實就是表示誠心與歉意送了質子。
不過,有布珍公主在,自然沒有虧待了高里王子,反而因為他們幾個年紀相仿,經常在一起。
后來,兩國重新交好,高里王子便被接了回去。
這幾日,高里王子來使,說是重新商議兩國通商的事,大人們提一嘴,葉驕陽倒是沒往心里去,左右這種事,也用不著她尋思。
葉驕陽掃了一眼旁邊的顧常存,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馬球桿,“顧公子這么快就累了,真真是遺憾。”
“我不累。”顧常存看著周佑嫻忍不住辯解了句。
旁邊,卻被馮珩踹了一腳,“郡主體恤你,莫要不識好歹!”
看馮珩言語里的威脅,顧常存只能咬著牙退到了一邊。
葉驕陽將自己的馬球桿遞給馮珩,自己拿著顧常存那把,朝高里王子走去。
另一邊。
御書房內,皇帝低頭認真的批注奏折。
旁邊的熏香,一縷縷白色的細長煙,徐徐升起,盤旋在空中而后散去。
縱然如此,殿里安靜的,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