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球了。”
高里王子同以前當質子的時候不一樣,他如今不穿大佑的衣服,穿得是他們突厥的服侍,瞧著新奇。
這種衣服,葉驕陽在布珍公主的珍藏的畫像中見過,倒也不覺得哪里好看,之前來接高里王子離開的突厥人,也穿著突厥服侍,葉驕陽遠遠的瞧見過,總覺得那顏色怎有大佑服侍艷麗。
可如今也說不上為何,穿在高里王子的身上就特外好看。
他不似大佑書生那般孱弱的感覺,也不像武將那般粗狂,可就是恰到好處的,讓葉驕陽紅了臉。
看見自家表妹的神色,顧瑾不由的緊皺眉頭,可是高里王子已經起身了,他也總不好說什么。
只是心中感嘆,表妹那少女的心事,總不會圓滿。
二姑母和姑丈,定然不會同意她遠嫁突厥的。
顧瑾抬頭望向了主位上的那幾位長輩,有皇后在,她們總是熱鬧,似乎是誰也沒有注意到,下頭這幾位小輩身上。
如今顧瑾在御林軍當值,一舉一動都有不少人盯著,再加上顧父被封為武侯,他沒有兒子,便將世子之位給了顧瑾這個大房孫子。
是以,顧瑾要比旁人,更要束著手腳。
高里王子從位置上起來,葉驕陽便將馬球桿扔給了他,“既想著我們大佑這些玩伴,怎么來了也說去府里尋我,我們。”
葉驕陽說著驚覺失禮,趕緊將我,改成了我們。
高里王子將葉驕陽小女兒的姿態收在眼底,眉目間的笑意愈發的濃了,“如今不比小時候,父汗命我同大佑重新修訂通商條例,若是同相府走的近了,難免會讓人說閑話。”
大道理葉驕陽自然是懂得的,可是心里總是不痛快。
她們這些人,無論是過了多久,在葉驕陽心中總還是同小時候一樣,誰都沒有變過,忍不住就發了脾氣,“既如此,那你還答應打馬球做什么,還我。”
說著,便要搶高里王子手上的馬球桿。
高里王子趕緊將馬球桿藏在身后,只小聲的說了句,“我若是不來,驕陽妹妹還會理我嗎?”
故意,將表妹改成了妹妹。
聽了這話,葉驕陽心跳如雷,通紅著臉看向旁處,“自然是不理的。”
她從小被寵到大,再加上年歲小,兄長們都讓著她,自然是驕傲的。
她都親自去請人了,若是拂了她的面子,即便心里會難受,也不會低三下四的去討好誰。
誠如她的名字一樣,生來便高高在上,從未想過為誰,降低了身份。
聽了葉驕陽的話,高里王子笑的胸膛不停的起伏,“我這次過來,給你帶了我們突厥的衣衫,你愛騎馬,我們突厥的衣衫總要比大佑的適合在馬背上。”
這一點,倒不是高里王子貶低大佑,而是事實。
本來,突厥人都是在馬背上長大的。
葉驕陽聽聞高里王子回去后,還念著自己,心中自是像蜜一樣甜的,只是卻沒應下來,“那你給旁人也帶了嗎?”
“我為何要給旁人帶?”高里王子不解的問了句?
“你若不給旁人,那咱們這叫私相授受,我可是不會要的。”說起這話,葉驕陽還板起臉來,格外的認真。
這下,高里王子笑的聲音更大了,莫要瞧著葉驕陽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可是對于大事上,總是有自己的底線。
如是高里王子給他們幾個都帶,那便是表兄妹們相互的禮節,就算讓旁人瞧見也說不出什么來。
可要是高里王子只給她自己,便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
縱然葉卓華慣的她厲害,可卻也知道,何事可為,何事不可為。
高里王子很想像小時候一樣,揉一揉這一顆毛茸茸的頭,手伸出一半了,突然想他們都長大了,再做這般親昵的動作終究不合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