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皇后離開,回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轉(zhuǎn)動著扳指,有什么東西似乎漸漸的清晰,而后,突然招來了下頭的人,“宣葉相進宮。”
太子的身子是真的好,昨日從馬背上掉下來,今日一早便像個沒事人一樣上朝。
這些日子,苗疆有異動,因為苗人擅蠱,素來對苗疆那,動作都是謹慎的,想去派人查看,可又選不出合適的人來。
昨日皇帝同葉卓華商量了半日,也沒商量出來個合適的人選來。
大殿上,太子想了想,決定親自出馬。
自然,這個提議一出來,肯定會被駁回,倒不是不給太子鍛煉的機會,可是皇帝就這么一個兒子,確實是一點差錯都不能有。
太子都已經(jīng)要出馬了,葉卓華那邊更要抓緊挑選合適的人來,下了朝,葉卓華便去校場查看。
其實他心中有了人選,可也許因為年歲大了,顧慮的多,手段自也沒有年輕時候那么狠了,才,遲遲的沒下定決心。
下了早朝,太子也沒回東宮,直接同馮澤一起去了馮家。
他們表兄弟關系好,太子會經(jīng)常去尋馮珩,馮澤自也不說什么。
至于皇帝,他再想讓太子去處理政務,可也不能當著馮澤的面,不讓太子去他外祖家。
而且,馮老將軍也就是這個季節(jié)在馮家,等著過些日子暖和了,便會動身去避暑,這一走自然是要大半年的。
到了馮家,太子先按照規(guī)矩,給馮老將軍馮老夫人見禮,而后又去拜見了顧明慧,這才去尋馮珩。
到了馮珩的院子,正碰著馮珩在院子里背書。
噗。
太子忍不住笑了起來,馮珩打小就不愛念書,若非舅父同舅母管著,那可是真的目不識丁的粗人,現(xiàn)在瞧著這么用功,莫不是等著用這點墨水,去考狀元?
馮珩的眼睛在書上,可耳朵卻聽八方,太子一笑馮珩便發(fā)覺了,抬起望去,看著太子還穿著明黃色的太子朝服,金冠束發(fā)貴氣凌人。
馮珩拿著書本當折扇輕輕地晃著,“這是,有什么急事?”
太子自顧的坐在馮珩的對面,“本殿,是來解救你的。”
一提這事,馮珩當下便哭喪著個臉,昨日太子受傷,馮珩回來肯定是被責罵了,雖說這傷又不是因為他受的,可是馮珩在跟前,沒保護好太子,那就是犯錯。
要不然,今日一大早也不會在這背著讓人頭疼的詩句。
不過,馮珩搖了搖頭,“父親說了,我若是背不下來,便得挨軍棍的。”
馮家是武將,說軍棍那可是真的會打。
太子捏起旁邊的放著的糕點,“今日朝堂議事,本殿自要參與,聽聞顧姨母名下,店鋪無數(shù),想來苗疆那邊也有涉略,所以要請教顧姨母點東西,這馮家軍舅父遲早是要交給你的。”
既如此,馮珩陪著太子,操這種心事,也是應當。
一聽太子這么說了,馮珩當下便將那書扔的遠遠的,“還等什么,快走!”
免得一會兒,萬一馮澤后悔了怎么辦?
等兩個人上了馬車,馮珩這才將心放了下來,掀起簾子看了一眼外頭,催促馬夫走的快些。
太子有些嫌棄的撇了一眼,出門這么著急都會拿把折扇的馮珩,不由的想起,只要脫下朝服就要打扮的斯文的舅父,果真,父子總是有些相像的地方。
馮珩將簾子放下來,搖晃著手中的折扇,“我聽聞,周將軍成婚的時候,當時為探花郎的顧中丞在婚禮時喝的酩酊大醉,還出了洋相?”
雖說,父母對于從前的事,從未同他提過,可馮珩總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
至少,如若太子成婚,他或許會喝點酒,可絕不會出洋相。
除非,太子迎娶的是周佑嫻。
想到這,馮珩面上的笑容就更濃了,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