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漸遠,他們會有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孩子。老祖宗都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卻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聽了高里王子的話,葉驕陽突然間在這青天白日的時候,汗毛豎起來了。
她的表情突然冷了下來,定定的看著高里王子,“你這般是要讓我同所有的人保持距離,是要,豎起一座高高的圍墻,將我困鎖在里頭,是要生生的折斷我的翅膀?再無飛天的可能?”
高里王子的話,葉驕陽越聽越覺得不對,忍不住反駁了起來。
從小,顧夭夭便告訴葉驕陽,一個人想要成事,從來不是靠的自己。
你要強大,也要帶領跟前的人強大,這樣才會地位穩固。
可現在,高里王子讓她疏遠太子也就算了,畢竟說到底確實算不得親人,可若是疏遠馮珩呢?
葉家沒有兒子,葉驕陽將來出嫁了,不為自己考量也要為兩位老人考量。
若是兩家實在不合也就算了,可明明兩家親厚,日后她若是嫁的遠,有馮珩照看,她還能放心些。
高里王子顯然沒想到葉驕陽會突然翻臉,明明這小姑娘看著自己的時候,是一臉的癡迷,從小便是,怎么現在,眼睛是冷的了。
可是,高里王子并沒有同是葉驕陽爭執,只微微的嘆息,“驕陽,我不同你爭,若你開心,什么都依你如何?”
這話,似是軟話。
可,卻不是葉驕陽所想要的軟話,便垂著頭不再言語了。
高里王子立在一旁,瞧著葉驕陽還不高興,繼續說道,“我都依你,還不成嗎?你想同太子說話便說話,你想同馮珩交往便交往。”
話,自是帶著濃濃的討好。
討好的,讓人憋屈。
可是,這到底是自己放在心頭歡喜的人,葉驕陽深深的吸了口氣,到底沒再生氣,只是低頭將魚竿撿起來放在高里王子的手上,“你若是能釣上一條魚,我便原諒你。”
高里王子笑著接過來,蹲坐在石頭上,“我這算是瞧出來了,我這堂堂尊貴的突厥王子,在葉小姑娘跟前,便什么都不是。”
聽了這抱怨,葉驕陽哼了一聲,只是隨口說了句,“突厥王子如何了,我還是大佑的郡主呢。”
誰也沒比誰低到哪去。
聽了葉驕陽的話,高里王子深深的看了一眼,隨即輕笑一聲,“成,郡主尊貴成了吧,郡主比皇家還要尊貴。”
許是真的有些運氣,在葉驕陽手上一直都沒有動靜的魚竿,突然間有了異動。
以至于,驕陽激動的光盯著湖面瞧,無暇顧及,剛才高里王子的話。
果真,如葉驕陽所想的那般,確實有魚上了鉤。
高里王子將魚放在桶里,抬頭看向葉驕陽,“這魚送給你,這可算是,私相授受了?”
葉驕陽哼了一聲,“這魚是我相府的魚,你送本郡主什么了?”
說罷,便拎起桶跑了出去。
看著她通紅的側臉,高里王子便什么都懂了,手里握著魚竿,突然起身往外走,喚來了人,讓人將魚竿送還給葉驕陽。
晌午起身后,婢女為顧夭夭梳鬢,夏柳已經是官夫人了,這些事自早不讓她做了。
是后來抬上來的丫頭,顧夭夭取名為秋實,她手腳麻利,很快為顧夭夭整理妥當。
“有什么話便說出來,瞧你這為難的樣子,我都替你著急。”秋實的表情,顧夭夭自在銅鏡里,看的清楚。
瞧瞧那一臉為難,幾次開口,可似乎因為不知道該不該說,又咽了回去。
“什么都瞞不過夫人的眼睛。”秋實笑著應了句。
許是因為今日提起了年少的事,因為夏柳不在跟前了,似乎已經有許久沒有聽見,再有人喚自己姑娘。
便是到了顧家,也都被人喚做姑奶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