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堅持,顧明辰也只能作罷了。
不過,雖然高燒了一夜,可清晨馬車上,高里王子的精神尚可,甚至可以說跟往常不無不同。
顧明辰還感嘆一句,到底是年輕,恢復身子就是快。
來見圣上的時候,高里王子一步步的走的及其穩,“參見大佑圣上。”聲音低沉有力。
皇帝輕輕額首,“免禮。”
高里王子站定后,在百官之前,自要稟報,“大佑與我突厥通商條例,已經商討結束,請大佑圣上允我,不日離京。”
聽他這么說,皇帝自是歡喜,畢竟葉卓華也是這個意思,“原本,該請王子在大佑小住,不日便是端午,泛龍舟于湖上卻也是一大盛事,只不過,朕知耶齊大汗定有許多要務等著王子處理,便,不留王子了。”
這,便是定下了,高里王子趕緊走。
說完著第一件事,高里王子重新見禮,“大佑與我突厥百年安康共結良誼,奉父汗之命,特求娶大佑明珠,結兩邦之好,驕陽郡主賢淑良德,堪為女子典范,我心甚喜。”
“你放肆!”皇帝還沒說話,顧父率先翻了臉。
讓他的寶貝外孫女遠嫁突厥,想也別想!
顧明辰緊皺眉頭,猛地看向葉卓華,卻瞧著葉卓華面色淡然,瞧著有些蹊蹺。
“顧候莫要著急。”皇帝安慰了顧父一句,而后看向高里王子,“并非朕有意阻攔,只是驕陽郡主乃是葉相獨女,想來高里王子也明白,獨女的意思。”
面上并沒有被高里王子步步緊逼的惱怒,只是平靜的說著,仿佛今日是頭一次,聽見高里王子說求娶的話。
噗!
皇帝正還說著,高里王子突然面色痛苦,當殿吐血。
黑色的,濃稠的血。
朝臣這下驚住了,但凡有常識的也知道,所吐的竟是黑色的血,恐怕有異。
而且,聽聞高里王子高燒了一夜,竟是連太醫也找不到緣由。
畢竟當殿出事,皇帝自是要慎重處置,趕緊讓太醫院院判親自過來。
高里王子吐了血之后,便昏迷了,下頭的人在救治,不過很快已經確定了,高里王子確實不是病,而是旁的緣由。
看著像是中毒,卻又不能確定,只能先端看著。
只是,高里王子一直在顧家呆著,跟禮部談論完事情,春日宴之后便一直不是跟朝廷接觸,而是跟往日親近的人。
高里王子既然病的蹊蹺,這些人總得要查查的。
首先,便派了御林軍先將顧家守著,剩下這些人,因為都是權貴,皇帝只讓刑部的人去問話。
便是連太子,都不例外。
雖太子有公務在身,可先盤問東宮其他人,待太子歸來再仔細查探。
宮外,刑部的人走后,葉驕陽臉沉的嚇人。
“娘,女兒頭一次喜歡的,竟是這么個人。”葉驕陽憤恨的說了句。
顧家是什么地方,哪里是誰想下毒便下毒的。
昨日還好好的,夜里怎就起病了?既然病了養著便是了,可偏偏非要進宮,這明明有蹊蹺。
可偏偏,在沒調查清楚之前,皇帝也只能這么做,該壓的壓,該盤問的盤問!。
顧夭夭將葉驕陽攬在懷里,“孩子,人長大總會遇見很多不如意的人,遇見了這樣的人也好,將來看人也就準了。”
葉驕陽微微擰眉,“可是娘,長大好疼。”
難得遇見個喜歡的,哪里有面上這么淡然。
顧夭夭微微嘆息,長大,哪里有不疼的。
葉驕陽深吸了一口氣,“娘,爹怎么安排的?”
總是問了出來,葉卓華昨日那么生氣,不可能這般平靜的什么都不安排。
顧夭夭只陪著葉驕陽,倒沒多問,此刻葉驕陽問起來了,便讓人去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