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
就葉相一人,足夠他畏手畏腳的。
若是不能讓葉驕陽點頭,貿貿然的讓葉卓華看出來,太子覺得,也許下一個得臟病的,怕會是自己。
兩個男人都在憂愁著,如何討得心上姑娘的歡心,下頭的人便稟報,說是周家姑娘讓人給馮珩送了信來。
馮珩當時眼睛便亮了,“我就知道,我們家佑嫻的心是最軟的。”
忍不住,同太子炫耀了句。
這幾日他屢屢朝胡月娘母女發難,全大佑就只有周佑嫻知道內情,所以她是最坐不住的,定會勸自己莫要牽連無辜。
拿到信件后,瞧著那簪花小字,仿佛瞧見了周佑嫻,手慢慢的附上,總覺得,似乎上頭還有周佑嫻的體溫,便是這信也是溫的。
太子快速的晃動折扇,“你看不看?若是不看本殿便先走了,一會兒天會更熱了。”
“急什么?”馮珩白了太子一眼,到底是將信件打開了。
那笑容在臉上一點點的凝固,隨即猛的一拍桌子,“我便知道,驕陽那丫頭欠管教了!”
上頭,周佑嫻倒是勸了馮珩,可是人家寫的很克制,說什么,“我不知道是否是我自己誤會,若是沒有,勞煩馮小公子高抬貴手,放過無辜之人。若是誤會了,求馮小公子恕罪,小女子唐突了。”
然后就沒再提這事,好像說上一句,只是為了讓她自己心安一樣,至于胡貴妃母女到底如何,她那是一點不關心。
馮珩剛才還說,周佑嫻心軟,此刻只就覺得臉疼。
當然,這還不是讓馮珩最生氣的,最讓他生氣的是,周佑嫻說自己想做什么就自便,左右她要去游山玩水了。
名義上是下江南,等著上了水路,她們便會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希望回來的時候,聽得馮珩的喜事。
說的透徹點,這話的意思就是,你鬧騰吧,我懶得看,我去玩了,等你鬧騰完我再回來。
馮珩氣的咬牙,兩個小姑娘去外頭這種大事,肯定不是周佑嫻能想的,定然是葉驕陽的主意。
聽著馮珩抱怨葉驕陽,太子在下頭踹了馮珩一腳,“愈發的沒有規矩的了!”
畢竟,葉驕陽除了是郡主,亦是太子認定的太子妃,君臣之禮不可廢。
馮珩彎腰揉了揉腿,不過到底沒再抱怨葉驕陽,只冷笑著看著太子,“你就護著吧,現在我瞧不見佑嫻你也見不著驕陽,我還就跟你攀上了。”
左右,倒霉的又不光是自己。
這么大的大佑,誰人知道她們會去哪,葉家祖宗出行,葉家暗衛肯定要護著的,葉家暗衛出馬,誰人能追蹤的了他們的痕跡?
除非,跟宮里圣上求情,求圣上出馬,將他同葉家暗衛同脈的皇家暗衛派出來。
可是,若非有大變故,哪能隨意的用皇家暗衛?
而且這信件也是有心思的,葉驕陽她們都走了三日了,周佑嫻才讓人送了信件來,他們想追都追不上人。
太子微微皺眉,隨即舒展開來,“你錯了,見不到人的是你,不是本殿!”
而后,猛地將折扇合上,站了起來。
“你要做什么?”馮珩趕緊問了句。
太子微微淺笑,“既然驕陽表妹不在府中,本殿自然是要回宮的。”
馮珩覺得,自己知曉這倆姑娘離開,沉不住氣,總想知道她們的下落,太子也該這樣,可眼前,太子太過于平靜,平靜的似乎,另有盤算。
所以,馮珩也跟著站了起來,“我同你一起。”
聽了馮珩的話,太子突然笑了,“我是要回家,怎么,你也看上了本殿的東宮了?”
這話,說的隨意,可殺傷力卻是大的很。
即便是兄弟之間,馮珩也不可能真應承這樣的玩笑話,此刻也只能躬著身子,說上一句,“恭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