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下頭的人這是怎么伺候的?
打從上次她便瞧出來了,太子跟前的人伺候的不用心。
原還不想多說什么,可現在愈發的過分了,等著回京后一定同皇后姨母稟報了,好生整治整治那些人。
葉驕陽進了亭子,將油紙傘隨手收了起來。
原想著將太子拍醒,可也不知道聽著誰人說過,說是睡夢中的人若是受了驚嚇,會被嚇出毛病來的。
思來想去,葉驕陽只好蹲在地上,溫聲的換一句,“太子表哥醒醒。”
許是跟前有動靜,太子身子倒是動了,不過卻是將頭轉到了一邊,嘴里還不知道嘟囔什么。
“太子表哥?!比~驕陽再次喚了句。
“驕陽,驕陽?!边@一次,葉驕陽將太子的話,聽的清清楚楚。
不是表妹,是驕陽。
葉驕陽的臉一紅,而后趕緊拿著油紙傘,往外走了幾步,只是回頭看太子還安穩的趴在石桌上。終,還是沒忍心,喚了人來,將太子抬回他的屋子。
看下頭的人收拾妥當,葉驕陽這才離開。
屋里沒人的時候,太子緩緩的睜開眼睛,即便眼睛里布滿了血絲,卻一臉的滿足。
外頭,伺候太子的人總算松了一口氣。
下雨天,主子不回屋里歇息,他們也不敢用強硬的手段將人抬回去吧,只能在暗處等著。
一晚上心驚膽顫的,生怕太子凍著。
當然,也有人膽大的給太子送了毯子,明明瞧著累極了的太子,當一有人靠近,立馬睜開了眼。
那人始終記得,當時太子的眼神,仿佛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太子在外頭,脾性溫和,還從未將殺意顯露。
嚇的他們趕緊退了下去,就算太子凍出毛病來,也不敢多問一句。
也幸得郡主主子出來了,也只有郡主主子能讓太子,正常一些。
第二日,因著葉驕陽和太子睡的晚了,清早倆人都沒起來。
周佑嫻習慣早起了,一般起來后先在后院打一套拳,她穿著勁裝,沒讓下頭的人跟,只是剛到了,拳還沒開,便聽著旁邊有人過來。
一瞧,竟然是馮珩,嘴里面叼了一根狗尾巴草,也不知道在這多久了。
顧夭夭的客棧再大,可畢竟是客棧不能同家里比,后頭的院子也就這么大,也許馮珩也習慣早起了,結果倆人就碰上了。
周佑嫻雙手交疊,想著畢竟是自己打擾了對方,該是說句對不住。
只是膝蓋還沒彎曲,馮珩就向昨日那般,面無表情的走了。
全程,沒看周佑嫻一眼。
只是在轉身的時候,不由的打了個哈欠。
昨夜好不容易能睡個安穩覺,可又惦記著偶遇周佑嫻,今日不到四更天的時候便起來等著了。
昨夜下過雨,石頭都是涼的,馮珩凍的都打哆嗦了,只是連日奔波,實在是打不動拳了,不然活動活動還好些。
周佑嫻看馮珩離開,摸了一下鼻尖,而后搖了搖頭,專心的練自己的拳。
等周佑嫻從院子里回來,葉驕陽還沒起,周佑嫻不放心,問了一聲守夜的丫頭,葉驕陽怎么回事?
守夜丫頭肯定不能將主子昨夜出去的事說出來,只說昨夜睡的有些晚了。
周佑嫻看葉驕陽不對勁,是怕她身子不舒服,聽說是因為熬了夜,便沒多問,只讓下頭的人好生的照顧葉驕陽,便下去用早膳。
偏生,她下去的時候,正好就碰見馮珩上來。
估摸,馮珩出去的早,這個時辰剛好用完早膳。
想想前兩次,馮珩無視自己的表現,周佑嫻自然不會再尋這個沒趣,便自顧自的微微的抬頭,目不斜視,只管往前走。
馮珩都已經做好了,無視周佑嫻的舉動,可沒想到,這次周佑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