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你,人間四苦常伴!”
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聽了顧夫人的話,顧子皿卻笑了,“我,一直都是。”
這么多年了,已經嘗遍。
眼緩緩的閉上,手,卻掐在了顧夫人的脖子上,而后,一點點用力。
這么多年相伴,總會有諸多感觸,可是在顧子皿心中,妻子只有夏柳一人,此刻不過是他相伴多年的妾,以及一個扶不起的庶子罷了。
最終,顧夫人沒了氣息。
顧子皿將手收了回來,看著顧夫人倒在地上,看著那睜大的眼睛,低低嘆息,最終將手放在了顧夫人的眼睛上,再次拿開,顧夫人的眼睛卻閉上了。
顧夫人喪子傷心過度,一時氣血攻心,撒手人寰。
顧子皿如是交代,只是轉過頭去,終是一滴眼淚,落在了鞋面上。
葉驕陽原本還因為被葉卓華撞破了她同太子,心里有些慌張,準確的說,是看到葉卓華臉上的緩和,心中升出了不舍。
只是,還沒有緩過這個勁來,便聽著周佑嫻出事,心便提了起來。
幸好,周佑嫻無礙。
聽聞是顧常存那個混賬,下的黑手,葉驕陽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了。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顧常存沒這個本事,而周家上下又戒備森嚴,即便是跟著官差混進來,也不能悄無聲息的將人帶走。
最后查出,周家的后院竟然有一條暗道,暗道不長,正好能避開周家的人。
可見,是一個熟悉周家的人,早就盤算好的。
暗道的一側,通著的巷子,正好是顧夫人的產業,數日前,接了顧常存的命令,將這一片騰了出來。
而今日,找到顧常存的院子,也正是顧夫人陪嫁的產業。
也就是說,是他們母子倆聯合起來,辦的事。
葉驕陽卻也忍不住,這般太大膽了,想想便覺得,火氣燒的厲害,“娘,我去姨母家了。”
想了想,便同顧夭夭稟報了一聲,便離開了。
周佑嫻出這樣的事,馮家的消息,肯定知道的比葉家的多,或者是快,葉驕陽的脾氣急,自是等不了的。
葉驕陽原是想去周家安慰周佑嫻的,可出這種事,周佑嫻必然還沒緩和過來。
她現在去,周家要費心的招待她,還不如讓周佑嫻安靜的待一會兒,等著明日等周佑嫻緩和過來,她再去。
華燈初上,葉驕陽頭一次沒有心情,看著外頭的繁華。
到了馮家的時候,她直接去了馮珩的院子。
此刻,馮珩已經放下了手中的素來愛拿著的折扇,只仔細的摸著陪他上過戰場的銀槍。
許是,當過主帥的人,到底不一樣了,此刻,便就遠遠的看著,都覺得馮珩身上似乎比從前,添上了幾分,沉穩。
聽見有動靜,馮珩抬頭瞧見是葉驕陽過來了,臉上倒也沒有驚訝。
她同周佑嫻的關系那么好,自然不能坐的住。
“你可想好了,怎么辦?”葉驕陽上前,直接坐在了馮珩旁邊的石凳上,輕聲問了句。
馮珩扯了扯嘴角,“不死不休!”
他才說讓周佑嫻勇敢,說自己會護她周全,結果呢,定親沒幾日便出了事?
這還得了?
她是自己,放在心尖上寵著的人,敢傷周佑嫻半分,便是自己的死仇。
兩個人說著話,顧家的消息便傳來了。
顧夫人已經大去了,這是顧子皿給馮家的交代。
只是,卻也說出了旁的事,顧常存身上中著毒,若是尋常的父親,喪子之痛如何能受得住,自然不會讓人查驗顧子皿的真正死因,可偏偏是顧子皿。
他冷靜過后,便按照正常的流程過一遍。
卻沒想到,顧常存根本就不是嚇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