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事情尚未有定論的時候,便松了口。
更何況,在葉驕陽眼里,胡月娘一個罪臣庶女,又在宮里伺候過,同廢太子之間還有牽扯,這種人能伴圣駕已是祖上修來的福氣了。
且,她也不是最得圣意之人,如今能坐上貴妃高位,全是因為皇后娘娘賞識。
你用忠心,換得潑天富貴,在葉驕陽眼里,這便是公允!
“驕陽郡主,本宮與皇后娘娘跟前,何時有你開口的份,莫說你還不是太子妃,即便是太子妃也該稱呼本宮一聲,母妃!”胡月娘的眼神,陡然閃過一絲殺意。
只是這一句,卻真真的將皇后惹惱了。
“放肆!”猛的一拍桌子,冷冷的看向胡月娘,“本宮瞧你是魔怔了,若沒有夭夭,哪有你今日,有些事夭夭或許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本宮這,卻輪不到你撒野!”
胡月娘有功,卻并還沒有到功不可沒上,因為即便沒有她,葉卓華的人也能辦成事。
因為胡家跟顧明辰的關系,顧夭夭對胡月娘總是會多加照拂。
可以說,胡月娘對顧夭夭忠心,也換得顧夭夭相護,若無顧夭夭哪有今日的胡月娘?
或許在皇后跟前,胡月娘始終伏低做小為奴作婢,可在外人跟前,胡月娘又是何等的高高在上?
人心不足蛇吞象,如今,倒輪得著胡月娘對顧夭夭獨女,大呼小叫了?
莫不是,忘了如履薄冰的艱難了?
而后,皇后將手邊的冊子,照著胡月娘扔了過去。
胡月娘沒有避開,那冊子將胡月娘的胳膊砸的生疼。
“胡氏,有些話本宮倒不如說明白了,在這后宮之中,除了本宮便只有你有能力,害周家姑娘,這也就罷了,可據本宮所知,今年出宮采買干貨,是你提前批的。”現在是夏日,蟲子多又發潮,前些日子,說是送到她宮里的干果,起了霉味,胡月娘便讓人挑揀了,將不好的全都扔了出去。
這才,能讓下頭的人出宮采買,全宮上下,也只有這干貨,是需要出京城的。
偏生就這么巧,采買的時候,能碰到馮珩,能讓馮珩奪了馬,趕回京城,救了周佑嫻。
皇后緩緩的閉上眼睛,胡月娘辦事素來妥帖,便是這事也是如此。
顧夫人進宮,胡月娘察覺到她的意圖不純,便立馬稟報了皇后,且出門采買的宮人,也對馮珩尊敬,若無宮人馮珩哪能敢回來,細說之下馮珩還要謝謝這些人。
可是,身在高位,想的總是要比旁人多,這個世上最不可信的,該是巧合。
仔細想來,顧夫人對馮周二家心生不滿,她光明正大的入宮來,若是胡月娘不稟報皇后,若是出了什么事,讓皇后如何想胡月娘?
所謂的忠心,不過是,不得已而為之。
如若,不是周佑嫻習武身子比旁人好,突然醒來拖延了時間,怕是等馮珩來了,清白早就不保。
若是讓馮珩,看見的是顧常存那行兇的那一幕,想來,定會將人千刀萬剮了,還會在乎,顧常存到底有沒有中毒?
若是不查,那么這事,便就真的長埋于地下了,永遠不會讓人知曉。
行事這般縝密,除了胡月娘,便是皇后都想不出,還會有第三個人。
胡月娘聽了皇后的話,苦澀的笑了起來,“原來,做多錯的,臣妾的忠心,竟成了娘娘猜疑臣妾的原由,早知如此,臣妾還不若做一個閑散的貴妃,來的妥當。”
看胡月娘這么說,皇后冷哼了一聲,“是嗎,那你同本宮解釋解釋,那被多扔出去的干果是何原由?”
既然皇后去查,自然能查出不妥當來。
宮的東西,下頭的人自都小心的管著,怎么可能出這般大的差錯?可即便真的有,也不會有那么多,皇后宮里的人立馬查看了那些扔在外頭的干果,便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