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竟真的,一切如自己所想的那般。
只是,到底與從前不同,胡月娘的做的事,被公之于眾。
聽了周佑嫻的話,葉驕陽只覺得冰冷,就好像,以為面向陽光,其實,身處深淵。
看葉驕陽被嚇到后,周佑嫻握住了葉驕陽的手,“也許,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周佑嫻今日能安然的坐在這里,不是因為不害怕顧常存的事,而是因為心驚膽顫這么多年,顧常存的事,反而就沒有那么嚇人了。
葉驕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壓了壓驚,腦子里突然想起太子的話來,他說,皇室的人,都是狼!
若胡月娘背后真的有人,這個人只能是帝后。
皇后是什么性子,葉驕陽自是清楚,且也曾聽顧夭夭有時候感慨,當初皇帝封胡月娘的為妃,來的突然。
若,胡月娘其實本就不是皇后的人,那么,就只能是那人了。
子嗣單薄,不出皇子,怪不得太子說,這世上原就沒有,那么多巧的事。
葉驕陽還沒想明白,下頭來人稟報,太子同馮公子來了。
馮珩肯定是想來看看周佑嫻的,只是他一個人上門,于理不合,便從宮里將太子拉出來了。
左右,如今安王也回來了,太子跟前的折子,估摸也會分給安王一些,太子便也得空。
前頭,太子直接說來尋葉驕陽,夏柳也不好攔著,便讓這倆人一起過來了。
左右,馮珩同周佑嫻也定親了,見一面便就見一面吧。
葉驕陽同周佑嫻出去見人,看見太子的時候,葉驕陽有些別扭的將頭轉到一邊去,太子恍然間沒瞧見葉驕陽的不妥,同周佑嫻客套幾句后,視線便始終放在了葉驕陽的身上。
馮珩卻是沒有太子那般的克制,直接抬手將周佑嫻拉在自己跟前,些許日子不見,想的他心里都發慌了。
“你放心,我定不讓你委屈。”不過,到嘴的話自然也不能說的太輕浮。
顧常存和顧夫人已經去了,至于胡月娘,太后要護著,也得看她能不能護的住?
周生肯定咬著胡月娘不放的,馮家也不會罷休,不能明著用周佑嫻的事說事,那便暗著尋,就不信胡月娘不犯錯。
再則說,顧常存或許是咎由自取,可是若非胡月娘挑唆,不定不至于丟了命,顧子皿再如何不在乎這個兒子,可到底是至親之人,心里如何不憋著氣?
御史臺的嘴,素來比刀子還厲害。
看馮珩寬慰周佑嫻,太子沖著葉驕陽微微的挑眉,“你累不累?”
“我,我覺得那不錯。”葉驕陽反應過來后,便指向了不遠處的假山。
太子看了一眼馮珩,輕揉眉心,這么光明正大的藏起來,真的好嗎?
不過,想來馮珩也是愿意的,便跟著葉驕陽走了過去。
周佑嫻倒是想喚葉驕陽,可馮珩卻沒給那個機會,當初成事,太子到底幫他纏住了葉驕陽,那么現在,該是他還恩的時候了。
下頭伺候的人分站兩排,葉驕陽領著太子走到假山后頭,眾目睽睽之下,將自己藏的嚴實。
太子低頭跟了過去,不由的想起,在相府的時候,兩個人也是挨著的這般近。
“你過來,我同你有要事商議。”葉驕陽一臉嚴肅的看著太子,甚至,還沖他招了招手。
太子的眼神微變,不過許是因為面上始終帶著從容安然的笑意,葉驕陽并未看出異常來,只是等人走近了,很慎重的問了句,“你說,你的太子之位,會丟了嗎?”
許是因為離著近了,又或者是因為葉驕陽走的太急了,出了薄汗,更或者,因為葉驕陽已經點頭同意成親了,以至于那淡淡的女兒香,擾的太子心口打亂,以至于他并未聽清葉驕陽小聲的呢喃的了句什么話,下意識的問了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