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真的,要不是我看到了你親自指正我殺人的證詞,我都信了。”
陳偲曼緊緊咬著唇,她也是后來才知道的。
歹徒身上的致命傷,有她的指紋,她家人為了保護她,做了偽證,把罪名都推到了蘇瑾衍一個人的身上。
其實沒有必要,但作偽證是犯法的,家人讓她不要說,她也怕。
而且蘇瑾衍那時是未成年人,他應該很快就可以出來的,也不會判刑。
這些年,她曾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再見到他,想跟他說句對不起。
她扶著墻壁一點點掙扎著站起來,不再解釋,怯懦的道“對不起,我該怎么才能彌補你?”
蘇瑾衍倚在沙發(fā)上,唇角掛著若有似無的淺笑,不答反問,“坐過牢嗎?”
陳偲曼一驚,蘇瑾衍的目光跟著刺了過來,隨著陳偲曼搖頭,他眸色陰鷙的笑了,“進去先要挨打,關到牢房中還有牢頭兒,若是長得秀氣點兒還要遭遇一些……”
才站起身來的陳偲曼一聽又跌坐在地上,噗通一聲,她眸中的恐怖不言而喻,倒是把蘇瑾衍逗笑了,“怕了?若真有那天你要怎么辦?”
陳偲曼只覺身體由內(nèi)到外冒著熱氣,煩惱難耐,她忍不住去扯領口,這虛脫乏力的感覺令她恐慌,余光中的針管讓她顫抖,自欺欺人的啞聲問道,“你,你剛才給我注射的是什么?”
蘇瑾衍眉心一皺,笑的有幾分狡黠“難猜嗎?”
他放下酒杯起身朝陳偲曼走來,腳步緩慢,逆著光,身影被拉的修碩。
陳偲曼有些睜不開眼睛,迷離中他的輪廓似是渡了一層華光。
光明與黑暗,摧毀與救贖,他像是天使和死神混在一起的怪物,嚇得陳偲曼縮成一團蜷在角落里怯生生的喊“別過來,你別過來!”
蘇瑾衍果然從她面前停下,倚著墻壁饒有興致的抱臂睨著她。
陳偲曼不敢看他的眼睛,抱著心底的一絲僥幸求饒道,“求你放過我,我知道是我害了你,我道歉,對不起,如果你想要什么賠償……”
她難受像是喝了雄黃酒的蛇痛苦的隱忍著,蘇瑾衍回以人畜無害的微笑,他順勢捏著她的下頜,薄唇貼著她耳廓輕聲道,“你猜我會對你做什么?”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