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十幾年前,在異國的街頭上,他卻是一個見義勇為,溫柔和善,笑容里都裹著陽光的人。
為什么他會變成這個樣子?
蘇瑾衍站在門口,依舊是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寒芒從他精致的瞳孔的中射出來,似是要將人凍成冰塊。
陳偲曼看蘇瑾衍的樣子突然忍不住笑了。
蘇瑾衍眼簾一窄,眉頭跳了兩跳,詫道“你笑什么?”
陳偲曼微微揚著下巴,半垂著眼瞼,慵懶的打量著蘇瑾衍神色復雜的臉,笑容更加繾綣了,忍不住感嘆,他的樣子啊,還真是像一個上門捉奸的綠帽神龜。
是不是一出戲演久了,人就會情不自禁的跟著入戲,她是這樣,蘇瑾衍呢?蘇瑾衍會是這樣嗎?
陳偲曼上前一步,靠近蘇瑾衍,輕輕的理了理他的西裝,戲謔道“甲方,你不會忘了吧,我就是你放在蘇太太位置上的一個幌子,你跟幌子較什么勁兒?雖然緋聞是對你不利的,可這不就是你的目的嗎?當我被貼上不守婦道水性楊花的標簽兒,不才更容易匡正你的形象?作為乙方,我主動替你扛下這滿城風雨,甲方爸爸難道不應該開心嗎?”
陳偲曼的話一字一句的打在蘇瑾衍的心坎兒上,她這么做,確實是一下子轉移了輿論方向,把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對于挽回蘇氏和蘇瑾衍的形象有至關重要的作用。
她說的對,蘇瑾衍本該高興才對,可是為什么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眼前這個女人,這個一顰一笑都透著慵懶和無所謂的女人,竟然跟那個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霍家小少爺說不上的神似,怎么看怎么礙眼!
蘇瑾衍不說話,陳偲曼又湊上來道“甲方,這里是霍清風的家,要不咱們回去說?”
聽到這,蘇瑾衍抬眸看了眼身后緊閉的大門,突然氣笑了,“陳偲曼,你還真是沒有一丁兒點兒羞恥心,一個女人賤到你這個份兒上也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陳偲曼沉默的聽著,裝成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蘇瑾衍斜斜的勾起唇角,輕笑道“不過你再一次提醒我了,給你貼上標簽兒,才能撕下貼在我身上的標簽兒,我有一個想法。”
陳偲曼的笑意緩緩僵硬在唇角,心猛地提起來,她太熟悉蘇瑾衍這個笑意了,每次他這樣笑的時候她都要面臨巨大的危險。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