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偲曼根本沒有回答闞滿月問題的意思,當然,闞滿月也不需要答案,這件事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闞滿月是誰?
c城赫赫有名的人間富貴花!
他付邵青又算什么東西?
不過是占了一副好皮囊的光被大小姐看上了,便恬不知恥的把自己當成了一盤菜,還擺到供桌上了。
付邵青之所以這么不把闞滿月放在眼里還不是仗著她愛他,愛到自己的命都能不要!
闞滿月哭的很傷心,甚至有些崩潰,陳偲曼突然被她哭的心煩,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闞滿月陳偲曼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在監獄里的日子,那時候的她就是這么無助,也哭成了這個樣子!
鬼使神差的,陳偲曼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聲音不大,卻說到了闞滿月的心坎里。
“你哭什么?你有什么資格哭?不是你親手把傷害自己的匕首送到人家手里的嗎?人家不過是順手捅了你一刀,你倒先受不了了,早知道這樣,就不該喜歡上別人!”
闞滿月鼻子一抽,哽咽聲突然停了下來,是啊,還不是自己造的孽,她擦了擦已經哭的面目猙獰的臉,嗡聲道“那你呢?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你搞清楚,我跟你不一樣,你是愛上別人,是自己糟踐自己。我是恨,是自身能力不足被人欺負,終有一天我所遭遇的一切都會連本帶利的還回去,在此之前,我所做的事情都是戰術避讓。”
陳偲曼說的一本正經,在她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意思。可卻把闞滿月給逗笑了,陳偲曼微微一愣,看著闞滿月破涕為笑的樣子,就從心里認定闞滿月就是個喜怒無常神經病。
可能哭的這一會兒還挺消耗體力的,闞滿月抽了幾張紙擦了擦鼻涕眼淚,平靜下來才狀似無意道“你叫什么?”
陳偲曼沒理她,闞滿月似是反應過來一般“哦,對,你在落跑也不會告訴我名字,不過我看你好像還挺眼熟的,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陳偲曼突然覺得闞滿月還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最可愛。
“那你說說,你打算怎么辦?或許我能幫你一把也說不定。”
陳偲曼微微一愣,側眸看了看闞滿月,半信半疑道“你有沒有私人醫生?”
“有啊。怎么了?你要做孕檢嗎?”
陳偲曼搖頭,“我想做人流。”
“什么?”闞滿月直起身來,瞪著大眼睛看陳偲曼“人流?你不想要這個孩子?等等……那你這個劇情是不是家族聯姻,未婚先孕,我知道了,你是逃跑新娘那個劇情的?”
陳偲曼眉毛都快纏到一起了,她突然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讓闞滿月幫她的忙,這個女人從上到下都透漏著一股不靠譜的感覺。可是想到醫院診所都要登記身份信息,陳偲曼還是覺得有些不安全,別的倒是不怕,陳偲曼就怕自己這么不清不白的沒了命不是便宜了蘇瑾衍那個畜生?
琢磨了一會,闞滿月才冷靜下來,她仔細的看了看陳偲曼,她見過太多人,從小就有一個十分過人的本事,一個女人只要站在她面前,上下看上那么幾眼,就知道這個女人到底過的是什么日子,是不是富貴人家,真名媛還是冒牌貨都逃不過闞滿月的眼睛。
她盯著陳偲曼看了一會,這個人生的白白嫩嫩,手指纖細白皙,細皮嫩肉,平時應該很少做家務,屬于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類型,非富即貴。
再加上她車上放的東西,目測幾十萬的現金隨便的往身后一扔,談吐,身手,神情,都不像是什么窮困潦倒的人,也不像是為了錢出賣自己的人,否則不會買那些普通的全身上下一個像樣的lo都沒有卻都要幾萬塊的奢侈品。
躲出來生孩子的女人闞滿月也聽過見過,但是這種跑出來要打胎的人,闞滿月還是第一次見。
難道說是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