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曼一進門就碰到了藥無疾,自從上次她婚禮見過一次,陳偲曼就再也沒有見過藥無疾。
藥無疾似乎對她的到來并不驚訝,漫不經(jīng)心的瞟了她一眼就繼續(xù)低頭看報紙喝咖啡,慵懶道“老爺子在書房。”
“謝謝。”
陳偲曼應了一聲,就上樓了,她站在書房門口敲門,房間中傳來藥翁蒼勁有力的聲音,“進來吧。”
陳偲曼進了屋,藥翁直截了當?shù)馈疤K秦打過電話了,你怎么想?”
“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上蘇瑾衍,您知道那邊的具體情況嗎?”
藥翁輕哼一聲,“這是他們蘇家的家事。早就看出來這小子恃才傲物目中無人,少不了吃個大虧,在華國橫行霸道也就算了,還要跑到墨西哥去,不知天高地厚!”
“家事?”
藥翁點頭,“你以為墨西哥的蘇家跟蘇家真是一條心?要是如此,蘇秦犯得著自斷臂膀逃回華國來嗎?這小子也不掂量掂量,他爺爺去墨西哥都要思前想后,他倒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陳偲曼擰了擰眉心,“所以……他……死了嗎?”
藥翁抬眸看她一眼,沉道“曼曼,現(xiàn)在重要的,不是他是死是活,而是你想不想讓他死!這對你來說,是個機會。”
陳偲曼被問住了,她太想蘇瑾衍死了,可是她想的是蘇瑾衍死在自己手里,倒是還沒想過他那種到處樹敵的性格可能會死在異國他鄉(xiāng),這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感覺有點不真實。
從那個突然掛斷的電話開始,陳偲曼就預感到了蘇瑾衍出事了,但是她又同時預感到蘇瑾衍不會這么輕易的死了,如果死不了,落井下石之后蘇秦免不了記恨她,也是麻煩。
但如果反其道而行之,或許能騙取蘇家上下的信任,畢竟蘇老夫人已經(jīng)開始懷疑她了!看陳偲曼沉默,藥翁有些無奈道“曼曼啊,你還是愛他的,對嗎?”
陳偲曼抬起頭來,目光如炬的盯著藥翁蒼老而渾濁的眼睛,搖頭道“跟愛不愛沒關系,您真的覺得蘇瑾衍那么容易死嗎?如果這是他故意用來試探我,試探藥家的詭計呢?”
“那又怎樣?”藥翁冷哼道“在墨西哥,難不成我藥家還怕他?”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對付蘇家,要斬草除根一窩端,免得節(jié)外生枝平添事端,我覺得這反倒是一個機會,讓蘇秦蘇瑾衍更加信任我。”
“你的意思是,讓我?guī)吞K秦去找蘇瑾衍?”
“可以嗎爺爺?”
藥翁擰了擰眉心,沉道“沒什么不可以,只要你是開口,爺爺會盡可能的滿足你的心愿,可是這次爆炸跟墨西哥蘇家脫不開干系,插手人家家事,跟蘇淮那邊不好交代,那蘇瑾岫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藥翁想了想,“既然你開口了,我就跟蘇秦去一趟墨西哥。”
“我也要去。”
“不行,太危險了,你留下來!”
正說著,藥無疾推門進來,唇角勾著一絲輕蔑的笑意,“您讓她留下?她要是有這個定力也不會趕在蘇秦前面來求您,老爺子越活越回去了。”
藥翁面色一變,冷哼道“哼!你想干什么?”
藥無疾將藥盒和溫水遞過去,“您老爺子別跟我吹胡子瞪眼的,我不是蘇瑾岫她也不是蘇瑾衍,要是想對付她可用不著這么麻煩,吃藥吧。”
“哼!”藥翁嗔道“你這小子!要是個啞巴就好了。”
藥無疾不屑的瞟了陳偲曼一眼,“我要是個啞巴,你打算把藥家傳給這個廢物嗎?”
陳偲曼心中還是有些反感的,畢竟自己還坐在這,藥無疾的冷嘲熱諷似乎并沒有因為陳偲曼在場而有所收斂,不過她也知道人在屋檐下,她真的一點都不想招惹藥無疾。
“藥無疾你給我收斂一點,誰是廢物?她是你妹妹!”藥翁怒斥道。
陳偲曼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