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再一次集聚過來,因?yàn)檫@對兒新面孔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這次慈善晚宴的主持人終于登場,一束光打了過來,正落在門口的兩人身上。
陳偲曼驚愕萬分的看這蘇瑾岫一身黑色西裝站在門口,而在他身邊,挽著他手臂的還有一位非常漂亮的女人,黑長發(fā),平劉海,一身妖冶的紅色禮服長裙,拖曳出婀娜的身子,周身彌漫著濃烈的哥特式神秘氣質(zhì)。
主持人的聲音正式而莊重,介紹道“下面歡迎我們今日慈善晚宴的贊助人,外籍華人蘇瑾岫先生和他的女伴,穆童小姐。”
穆童也看到陳偲曼了,她望著陳偲曼的眼睛,微微搖了搖頭,似是在阻止陳偲曼的某些行為。
陳偲曼有些顫抖,驚訝的幾乎回不過神來,霍清風(fēng)看出他的異樣,輕撫她的脊背,低聲詢問道“她是你的朋友嗎?”
陳偲曼擰著眉心,表情凝重的點(diǎn)頭“是,是童童。”
“你先別擔(dān)心,我們先等一下,一會找個機(jī)會,去問問情況。”
“現(xiàn)在也只有這樣了。”
霍清風(fēng)帶著沉思嗎你找了個地方旁觀,陳偲曼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童童挽著蘇瑾岫的手臂同他步履一致的走向舞臺,眼淚不知道怎么就水龍頭一樣流了下來。
熟悉的地方,還是在世紀(jì)大廈,就在這個宴會廳中,她也曾在追光燈的照耀下走過這一條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路。
那時她剛剛出獄,跟蘇瑾衍宣戰(zhàn)的時候!
林深的死對童童打擊很大,她發(fā)了瘋的想為他報仇雪恨!可就是因?yàn)榱稚畹闹饕獋碓从谀鞲缫粓龌靵y的爆炸,找不到任何一個可控訴的嫌疑人,只能被當(dāng)成意外處理。
可是他們都心知肚明,林深的死,跟蘇瑾岫脫不開關(guān)系,可知道有什么用?在墨西哥那種崇尚金錢和暴力地方,財富和地位代表了一切,外來人能那他怎么樣?
穆童是不會放過蘇瑾岫的!
無論在哪里!
這是陳偲曼心知肚明的事兒,所以她知道穆童的心里有多痛,她忍辱負(fù)重潛伏在蘇瑾岫的身邊也不過是為了給林深報仇罷了!
可為此她要付出什么代價,如何看著仇人耀武揚(yáng)威,如何在仇人面前強(qiáng)顏歡笑沒有人比陳偲曼更清楚。
因?yàn)檫@也是她曾經(jīng)走過的路!
陳偲曼不知道自己的情緒為什么這么激動,她究竟是在可憐童童終究還是走上了這條復(fù)仇的道路還是可憐自己在這條路上走了這么久。
霍清風(fēng)有些被嚇到了他,他不知道陳偲曼為什么會突然間哭的這么厲害,就算說是淚流如注也不為過。他很想把她抱在懷中,輕撫她的脊背,好好的安慰她。
可是他不能!他只能看著她哭,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的給她遞紙巾,心中強(qiáng)烈的想要擁抱她的情緒越來越難以控制,霍清風(fēng)擰了擰眉心,試探著用紙巾擦拭她眼角的眼淚,聲音柔軟的似水,心疼道“別哭了,眼睛都腫了。”
人有的時候,難怪歸難怪,總歸能自己控制,但只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現(xiàn)一個知冷知熱的人安慰一句,那情緒就如同洪水猛獸一般,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控制不住了!
陳偲曼現(xiàn)在就是這樣的情況,她太難過了,她為自己難過,也為童童難過,竟然難以自制的低頭將額頭靠在了霍清風(fēng)的胸口上,哽咽道“清風(fēng),我需要冷靜一下,我控制不了自己。”
霍清風(fēng)微微一愣,身體都僵了,他的心口像是被燙了一下,這種炙熱一路從胸口傳到了耳根,霍清風(fēng)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耳根的熱流。
他試探著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放在陳偲曼顫抖不已的肩膀上,攬著她的肩膀,低聲安慰道“好,我先帶你離開。”
陳偲曼悶聲應(yīng)了一聲,霍清風(fēng)才把她的肩膀握實(shí),攬著她的肩膀從側(cè)門走出了宴會廳,走廊中有一條長沙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