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岫的心中真的感受到了一絲的恐懼,這種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過了,似乎在墨西哥待得時間久了,憑借著身后靠山巨大的實力保證,幾乎忘了世界上還有讓人恐懼的人和事情。
蘇瑾岫到底還是忘了,這里不是墨西哥,金錢和勢力不是唯一信條,這里有一種很久遠,但是又十分根深蒂固的東西,比如家族,比如信仰。
“你把刀放下!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嗎?你知道你在所什么,并將為此付出多大的代價嗎?”蘇瑾岫即便是極力維持著聲音的平穩,可依舊還是顫抖的不成樣子,但是他依舊沒有放棄自己最后的掙扎。
他在賭,賭蘇秦對他的忌憚,賭蘇家不敢真的把他怎么樣!
可是這樣的賭博明顯沒有什么意義,因為那位手持匕首的長老,根本沒有吧蘇瑾岫的話放在眼里,刀尖兒直接往下壓了一寸,鮮血立刻從蘇瑾岫白皙的皮肉中滲了出來,劇烈的疼痛立刻讓蘇瑾岫清醒起來,同時也讓他更加的緊張和恐懼。
蘇瑾岫終于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個面容可怖的老頭子,根本不懼怕他所說的一切,只要他不按照他所說的那樣交出自己手中的扳指,這個老頭可能真的會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殺了他。
蘇瑾岫害怕極了,動作都忍不住開始哆嗦起來,他顫顫巍巍的將大拇指上的戒指一圈圈的擼下來,用力的朝著蘇秦扔了過去,轉身開始大力的拍門,大喊道“快開門,開門!放我出去!蘇秦,放我出去!否則我要玖龍臺給我陪葬!”
蘇瑾岫喊的聲嘶力竭,他嘶啞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中,顯得十分的尖銳而刺耳,伴隨著空曠的回音,同時又顯得蒼白和可笑。
蘇秦一把接住了扳指,微微頷首,用不大不小的聲音,沉穩道“從現在開始,蘇淮一脈跟我華國蘇家再沒有一分一毫的關系。”
眾人干脆應聲道“是!”
蘇瑾岫用力的拍打著緊閉的房門,他心中憤怒的覺得這一屋子坐著的都是怪物!十足的怪物,是他這么多年來,用墨西哥的思維和行為方式不能解釋的怪物。
蘇秦一個眼神過去,拿著鑰匙的長老立刻心領神會,按了一下,房門打開了,蘇瑾岫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出了蘇家的祠堂。
雖然他也姓蘇,可從現在開始,他已經跟陳偲曼這個外姓人一樣,再也不能踏入蘇家的祠堂了。
不過這對陳偲曼來說可沒什么可惜的,如果可以,她其實從一開始就不想跟蘇家有任何牽連。
蘇瑾岫就這么狼狽不堪,丟盔棄甲的跑了,沒有人任何人去追他,或者在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可能是因為在華國上下五千年,一直流傳著一句古話,窮寇莫追,而后惡人自有天收。
蘇秦也沒再多說一句話,他的沉默反倒是像一記烙鐵,不偏不倚的落在眾人的心上。
蘇秦離開了座位,輕輕的說了一句,“就到這兒吧!”
這簡單的一句似乎又飽含著千言萬語,看著蘇秦起身,其他人也陸續跟著起身往門外走,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么快!
當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已經有十幾輛警車將蘇家的祠堂團團圍住,一個年輕的警官從人群中走出來,昂首挺胸,面上還帶著幾分傲氣地走到蘇秦面前,從文件夾中取出一張逮捕令推到蘇秦眼前,義正言辭道“你被捕了,請配合我們的工作,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被當做呈堂證供。”
這詞兒聽著太耳熟了,讓陳偲曼竟然生出了一絲錯覺來,感覺上一次聽這這句話還是在電視劇里。
蘇秦很平靜,平靜的有些不同尋常,他轉身對蘇三和蘇瑾賢喊道“你們過來。”
蘇三生著一身的冷汗,額頭上斷斷續續的往下滴著水珠,蘇瑾賢雖然震驚很多,可表情看起來十分嚴峻,鐵青的臉緊皺的眉頭,心中的煎熬可見一斑。
蘇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