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霍清風倒是真的沒有考慮過。
一下子還真的被藥昕給問住了,可能是因為這么多年,爺爺跟老爹都在墨西哥那邊搞外貿,就把華國內的生意都交給了他,幾乎從來都不過問什么。霍母去世的早,加上之前因為霍清莉跟藥無疾給老人家搞出來的心理陰影。霍清風他爹連催婚這出兒都省了。
霍清風幾乎都要忘了,自己還有個許久沒有見過面的爹。
眼看這事兒一兩句話說不清楚了,藥昕嘆了口氣,將霍清風拉到屋子里的客廳中,直接把紅酒開了,兩人就在沙發邊兒上喝起酒來了。
藥昕簡單的詢問了一下,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對陳偲曼這么上心的,霍清風也記不清糊了,具體他是什么時候愛上陳偲曼的,這件事兒他自己也問過自己好多次。可是都沒問出個結果來,跟別說回答藥昕的問題了。
后來藥昕也發現了。從霍清風的嘴中想聽到什么內幕消息太難了,現在他唯一能確定的是,霍清風喜歡藥九兒并且想娶她,這是個不爭的事實了。
藥昕開始惋惜,這個世界上,想不開的人又多了一個。喝到半睡半醒之間,藥昕已經不愿意賴在這里了,直接回房間睡覺去。
房間里就剩下霍清風,他也有些微醺,還是起身去查看了一下藥九兒的狀況,她睡得很沉,眉心總是皺在一起,霍清風看她眉心皺著,自己的眉就不自覺的皺在一起,他坐在床邊,忍不住伸手去撫平陳偲曼的眉心。
人有的時候很奇怪,就是這樣看著她,霍清風的唇角都會不自覺的翹起來,他喜歡看著她,各種各樣的她,醒著的,睡著的,開心的,失落的,生氣的,笑著的,但是不喜歡看她哭,卻又非常希望能在他哭的時候安慰她,你看,人類很矛盾吧。
如果可以的話,霍清風真的想這樣一直守在她身邊,安靜的看著她,看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自從認識藥九兒之后,他才開始明白,一個人的夜晚,到底有多孤獨。
而這些,都是陳偲曼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她一醒來,看到自己臥室的門開著,外面的沙發旁散落著幾個酒瓶,她就覺得很迷茫,似乎失憶了,也不記得昨晚在房間里喝酒來著?
這也就算了,陳偲曼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昏過去了,就感覺像是斷片了了,記憶最后停留在藥丞昀把她帶到書房問問題。
托著有些發脹的頭,陳偲曼從床上爬了起來,她揉著太陽穴,光著腳往外走,走到臥室外的客廳時,她更震驚了。
為什么這個沙發上躺著一個人?還是個男人?
這誰啊?陳偲曼愣了一下,仔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確定了這確實是藥家,也確實在她的房間里。按照藥家的安保,外人是進不來的,敢睡在這兒的人,一定是跟藥家有關系的人?
陳偲曼揉了揉腦袋,尋思自己是不是昨天喝多了,怎么什么都不記得了?又一想不對啊,她是個孕婦,但凡她還有點理智就不可能喝酒的啊!
可這個男人是誰?
帶著這些疑問,陳偲曼還是試探性的往前湊了湊,正彎腰想去看清楚那個沙發上躺著的人是誰,沙發上的那個人也是聽給面子的,竟然在這個時候轉了個身,將埋在沙發中的臉露了出來。
陳偲曼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詫道“清風?你怎么在這?”
霍清風本來就睡得淺,這一晚上,他隔一會就會起來去看看床上的藥九兒有沒有什么狀況或者不舒服的表情,被藥九兒這么一喊,立刻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的功夫,藥昕大喇喇的推門進來了。
兩人的目光都朝著藥昕射了過去,原本睡意惺忪的藥昕一下子就清醒了,三個人都有些搞不清狀況,藥昕摸了摸腦袋說“你們在干什么?看我干啥?”
陳偲曼瞪大了眼睛,指了指沙發,又指了指地上的酒瓶,“你們在干什么?這酒瓶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