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無疾百無聊賴的玩弄著手中的號碼牌,雖是都有可能舉起來,而這一舉,對他來說或許沒有什么,但是對蘇瑾岫來說,是數以百億計的代價!
蘇瑾岫被逼到了絕境上,怒道“你是不是忘了,在墨西哥,還有一個人叫塞雷斯!”
藥無疾眼瞼驟然緊縮,眸子里射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氣來,直勾勾的瞪著蘇瑾岫,蘇瑾岫已經被逼到了懸崖邊兒上,再沒有什么后退的余地了!
價格已經超出了預期,蘇瑾岫哪里還有什么理智?他已經被藥無疾刺激成了坐在賭桌上即便是死也不肯離席的賭徒!
他要贏!
他要得到蘇氏集團!
這件事兒已經成了他破釜沉舟的執念,最后,他還是將他最難以啟齒也最為見不得光的過去親口提了出來!
“塞雷斯”這個名字是整個墨西哥人的噩夢,也是他的噩夢,更是他心中滿地瘡痍的制造者,是他最不愿提起和承認的過去!
可是現在,面對藥無疾步步緊逼,已經被推到懸崖邊兒的蘇瑾岫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臉面在生存面前永遠是這么不值一提。
藥無疾聽到蘇瑾岫的話突然笑了,笑的輕蔑,鄙夷,高高在上,這個笑容如同千萬把刀子一般狠狠地扎在蘇瑾岫千瘡百孔的心臟上,疼得他喘不過氣來。
這不屑一顧的笑容中包含的是居高臨下睥睨萬千的輕蔑,似乎瞬間將蘇瑾岫打回原形,他無可避免的想起那些被人踩在腳下仰人鼻息的日子。
蘇瑾岫幾乎要發瘋,他緊緊攥著手中的號碼牌,“咯嘣”一聲!
號碼牌硬生生被蘇瑾岫給捏斷了。
主持人大氣兒都不敢出,跟在場的所有人一樣,在等待著這兩個平日里都見不著的人物生死對決,他知道,拍賣會的規則已經不適用這兩個人最后的角逐了。a
藥無疾垂眸凝了陳偲曼一眼,陳偲曼微不可聞的點了點頭,藥無疾立刻接收到了這個信息,他唇角輕蔑的笑容更加肆意,慵懶的將手中的號碼牌丟到地上,倨傲道“我還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女人才會依靠男人,原來男人也會。既然你把塞雷斯都搬出來了,那我就給塞雷斯這個面子,畢竟打狗也要看主人,誰然不養個寵物呢?讓給你了!”
“藥無疾!”蘇瑾岫徹底被藥無疾的話給激怒了,已經忍不住想跟他動手,沈沛宸趕緊起身攔住蘇瑾岫,低聲安撫道“蘇總,計劃要緊,賬可以以后再算……”
藥無疾根本就沒有把蘇瑾岫放在眼里,在他心中蘇家已經沒落了,到了他們這一代,唯一一個還有那么點兒用的就是蘇瑾衍了,蘇瑾岫跟他比起來根本不成氣候,藥無疾都不把蘇瑾衍放在眼里,更何況蘇瑾岫呢?
但是,今天來的目的不能望,藥無疾冷著眼眶掃了在場眾人一眼,才低聲道
“今天在場的各位已經看到了,我愿意將蘇氏集團的資源包以四千一百億的價格讓給蘇瑾岫,可如果讓我知道了最后成交掛牌價格不是四千一百億,那我愿意以四千一百億的價格繼續收購,按照公開拍賣的公示規矩,誰要是敢在其中做什么手腳,到時候可是免不了麻煩的!”aa
現場被低氣壓籠罩了,幾乎是落針可聞,沒有人敢發出絲毫聲如蚊吶的響動,大氣兒都不敢喘一聲……
藥無疾覺得百無聊賴,歪了歪脖子道“九兒,這什么破拍賣會還得看人面子,沒意思,咱們走了!”
陳偲曼優雅起身,跟在藥無疾的后面,她甚至頭都沒有回,只留給身后氣的幾乎炸裂的蘇瑾岫和沈沛宸一個高不可攀的背影。
有些人本就是光彩奪目,一開始就是讓人望塵莫及的存在,藥家兄妹就是這樣的存在,那種自然流露出來的輕挑懈怠是對蘇瑾岫最大程度的侮辱和蔑視。
這場拍賣會雖然有些很多插曲,但是結局是好的,平白無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