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岫似乎都沒想到,事情竟然進展的這么順利,他陰測測笑道“真巧,我們又見面了,藥小姐!”
陳偲曼沒有吱聲,她不動聲色的從口袋中摸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求救。
蘇瑾岫一個眼神,就有兩個人將陳偲曼拉入了房間中,也沒有過多的廢話,直接拖過一把椅子,將陳偲曼綁在了椅子上。
背在身后的手機也被蘇瑾岫的人給搶了過去,直接關機,順著窗戶扔了出去,這是陳偲曼身上帶著唯一能與外界取得聯系的東西。
既然不能求救了,陳偲曼清醒的意識到,現在生存在的唯一辦法就是拖延時間,等!
等家里人發現她失蹤之后,找上門來。
孟甜用力的蠕動著身體,似乎是想靠近陳偲曼,被覺得她礙事的綁匪一腳就踢暈了過去,陳偲曼眉心一皺,抬眸目光不善的瞪著蘇瑾岫,“蘇總,你這是什么意思?”
“呵?”蘇瑾岫也拖了一把椅子過來,大喇喇的坐在陳偲曼的對面,他一只手繞過椅子背搭在后面,翹著一直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但是陳偲曼敏銳的發現他唇角有傷,就連衣服上也有很多泥印子,一雙黑色皮鞋現在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就連隱在西裝外套內的白襯衫,也帶著幾處血跡。
所以她斷定,蘇瑾岫更更跟人打過架,并且沒占到什么便宜,大概是一個落荒而逃的結果,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蘇瑾衍已經找過他了,但遺憾的是,他并沒能抓住蘇瑾岫,而是讓他逃了。
“藥小姐玩了一手好權謀,難道還不知道我請您來是為了什么嗎?”
“呵呵。”陳偲曼突然勾唇笑了,她瞇著眼睛,輕抬下頜望著蘇瑾岫,眼神中帶著蔑視譏肖,嘲笑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已經提前讓蘇瑾岫接收到了不舒服的信號。
“小孩子打架,吃了虧,告家長嗎?”
這話說的極其諷刺,蘇瑾岫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拉近了椅子,用黑色的筒子抵著陳偲曼的腦門,眥目道“你就不怕我,直接崩了你?”
“崩了我?呵?”即便是被一擊斃命的東西抵著腦門,陳偲曼的眼色里依舊沒有絲毫的畏懼,她這種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清高跟蘇瑾衍如出一轍,那是對一個人有了足夠的輕蔑和鄙棄之后,即便是在生死面前,依舊能安之若素的一種高傲。
翻譯成蘇瑾岫的感受就如同再說一句話,“你可以殺了我,我就是看不起你。”
怎么有人可以這么隨意的踐踏別人的尊嚴,蘇瑾岫氣的直接拉動保險,又惡狠狠的往陳偲曼的腦門上杵了杵那黑色的管子。
陳偲曼唇角的笑意更濃了,像是講笑話一般,瞠目盯著蘇瑾岫飄忽不定的眼睛,謾道“你敢嗎?”
“我還有什么不敢?!嗯?”
陳偲曼冷笑一聲,即便是跟蘇瑾岫如此近的距離,依舊直視的眼神,帶著睥睨萬物的倨傲,“你不敢!殺了我,你也沒活路!你之所以方絞盡腦汁的把我綁來,不就是為了給自己換一條生路嗎?”
陳偲曼嗤笑,“呵,死人可換不來生路。”
“藥小姐,果然聰明!”
蘇瑾岫愣了一瞬,突然笑了,他松了手,唇角勾著一絲邪佞,“你跟蘇瑾衍一樣讓人討厭,難怪能跟彼此糾纏至此。”
陳偲曼跟蘇瑾岫可沒什么耐心跟蘇瑾岫聊天,她擰了擰眉心,一臉不悅道“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兩個人可以放了。你可能還不知道,你綁的這個人,她爸在江城可是跺一腳抖三抖的人,如果他發現自己女兒丟了,把江城翻個底朝天也就一句話的事兒,你不嫌麻煩就可以試試看。”
“你當我傻嗎?放了她去給你通風報信?”
“有什么不行的?你難道不需要聯系他們索要你想要的東西嗎?”
這回輪到蘇瑾岫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