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路?”蘇瑾岫漫不經(jīng)心的喃了一句。
陳偲曼點(diǎn)頭道“對!我有條件!”
“你說。”
“既然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跟你合作,那沈家對你來說就沒什么用了,再說了,沈沛宸幾年前就不是蘇瑾衍的對手,你指望他去對付蘇瑾衍不是強(qiáng)人所難嗎?沈沛宸這個人放在普通人里或許還有點(diǎn)腦子,但是放在我們這種人面前,就是個傻子,你留著一個傻子不嫌礙事嗎?”
這話說的不好聽,可卻說到了蘇瑾岫的心坎兒里,畢竟幾件事情下來,他對這個沈沛宸也真的是失望至極,確實(shí)不是有能力為他辦事的人。
“你想讓我怎么做?”
“普通人就該去做普通人該做的事情,我們的生意不能讓這樣的人經(jīng)手,你不嫌麻煩,我還嫌。給他錢,打發(fā)他走,以后不要在跟沈家扯上關(guān)系。”
蘇瑾岫眉梢輕挑,眼中浮出一抹戲謔“我要是沒記錯,這個沈沛宸這是你的初戀,要不是蘇瑾衍的出現(xiàn),你很有可能已經(jīng)嫁給他了,他在你心中就這般不堪?”
“呵?那時候我還是個天真的小白兔,哪懂什么道理?這么一說,我甚至有些感謝蘇瑾衍,嫁了這樣的人,得多窩囊?”陳偲曼一臉嫌棄的撇了撇嘴,“讓他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他,這是我跟你合作的第一個條件。”
這個條件對蘇瑾岫來說,幾乎不怎么難,他挑了挑眉梢道“第一個?你還有其他條件?”
“有。”
“我可是沒什么耐心。”蘇瑾岫的臉上有一絲的不悅。
陳偲曼半垂著眼瞼,亦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掉腦袋的事情,兩個條件,多嗎?”
蘇瑾岫挑了挑唇角,似乎覺得陳偲曼的話有些道理,耐著性子道“另一個是什么?”
“剛才那個女人,什么都不知道,放了她。”
蘇瑾岫笑了“藥九兒?你當(dāng)我傻嗎?放了她給你通風(fēng)報(bào)信去嗎?”
陳偲曼認(rèn)真的看這蘇瑾岫的眼睛“你腦子也壞掉了嗎?她爹是江城高官,我們的生意想做或許還要經(jīng)過他的手,他的弱點(diǎn),就是這個女兒,得罪了他你有本事拿到批文嗎?”
陳偲曼的話聽起來就像是個圈套,久經(jīng)沙場的蘇瑾岫也不是個傻子,怎們能聽不出來?但奇怪的是,這個女人的眼睛,似乎有一種魔力,讓你忍不住想去相親她。
或者那根本就不是相信,是賭!
她的眼睛極具煽動性,能將人馴化成輸紅了眼的賭徒,明知道與虎謀皮不會有什么好下場,卻偏要自命不凡,覺得自己可以在圈套中全身而退,甚至還能卷走些什么。
自古以來,成功似乎沒有什么秘訣,越是通往金字塔頂尖的秘訣就越是直白簡單,只是能做的人很少罷了。
富貴險中求,孤注一擲,這些本就帶著賭徒興致的詞語自幼就在蘇瑾岫的心中生根發(fā)芽,如今已經(jīng)長成了參天大樹,只要有那么一絲一毫的契機(jī),就可以迅速的破土而出,將他整個人遮擋的不見天日。
拖下水,拖下水,拖下水……
像是一個魔咒一樣,不停的在蘇瑾岫混亂的大腦中來回旋轉(zhuǎn),像是一個不可推翻的真理一樣將所有的情緒串聯(lián)起來。
對啊!還有什么辦法比把藥九兒拖下水更加絕妙呢?藥九兒是華國,在華國無論是走私,還是販賣他帶來的商品,都是要命的事情,如果他們合作了,藥九兒身上就有了污點(diǎn),即便是為了自己活命,保護(hù)他也是她必須要做的事情的。
無論她心中懷揣著怎樣的陰謀,這都是無法改變的事情,只要一下水,他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藥家無疑是一棵大樹,以藥老爺子對藥九兒的疼愛,這棵大樹就是他最好的靠山!
管她有什么心思,光憑這一點(diǎn),蘇瑾岫就覺得這筆交易值得,陳偲曼一直盯著蘇瑾岫的眼睛,判斷他的心理,她的緊張都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