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岫的唇角勾起一個邪佞且歹毒的微笑,戲謔道“好歹是個生命,既然已經(jīng)死了,就該讓它死的有些價值,按我說的做……”
頭疼的頻率越來越密集了,陳偲曼總覺得自己的腦海中似乎有什么銅墻鐵壁在逐漸的松動,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但是陳偲曼心中隱約有了一個念頭,這些事情一定跟孟晗對她的催眠有關(guān)系,如果像她猜測的那樣,葛云的身份真有問題,也難怪孟晗會對她避之如蛇蝎。他一定知道什么!
從昏暗的房間中醒來,陳偲曼滿身疲憊,她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身上的衣服被換過了。
房間里窗簾半遮半掩著。她走下床拉開窗簾,窗外是一片燒得通紅的云彩,陳偲曼擰了擰眉心,往下看了下高度。
她失落的垂了垂眸子,看來跳下去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房門鎖著,屋里除了那扇窗子,就只有一張床,陳偲曼托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床邊,接著方面就被打開了。
蘇瑾岫逆光站在門口,那張英俊的臉卻一點都不讓人愉悅,反而看起來像是一個內(nèi)心黑暗的變態(tài),如同現(xiàn)在這件房間一般。
很明顯蘇瑾岫并沒有這個覺悟,趁著陳偲曼暈倒之后的時間,蘇瑾岫將陳偲曼提出的建議進行了深刻的思考,并且制定了十分歹毒的計劃,他現(xiàn)在的心情很好,特別是看到面前孱弱的不堪一擊的陳偲曼,他就莫名其妙的覺得自己成功的概率又增大了。
“藥小姐,你覺得怎么樣?”
陳偲曼窄了窄眼眶,哂笑一聲“我很好,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那就好,否則我可是會失去一個十分得力的合作伙伴的。為此我會非常非常地難過!”
“我的衣服?”
“是醫(yī)生幫你換的,藥小姐的身體似乎不怎么好,以后可要注意。”
“多謝蘇先生的關(guān)心,請問我可以見一下醫(yī)生嗎?”
蘇瑾岫皺著眉心,一副非常遺憾的樣子摸了摸鼻子道“非常抱歉藥小姐,醫(yī)生已經(jīng)離開了,你也知道,我們現(xiàn)在是在逃命,帶這個外人總歸危險一些,不過你放心,醫(yī)生離開前已經(jīng)將藥小姐的病癥和注意事項告知了我,我會派人,好好照顧藥小姐的。”
陳偲曼覺得很奇怪,她渾身沒有力氣,但奇怪的是,竟然感覺不到任何疼痛,這在她過往的認知中是絕對不存在的狀況,她非常懷疑蘇瑾岫對她的身體做了什么,但是再確定這個想法之前,她并沒有跟蘇瑾岫撕破臉皮。
畢竟要先摸清現(xiàn)在的狀況,她笑了笑道“那就多謝蘇先生了。”
蘇瑾岫點了點頭,將手中的一個多格藥盒放到陳偲曼床邊的柜子上,淡道“緩解疼痛,修養(yǎng)身體的藥丸是醫(yī)生配好的,每次一格,一日三次,相信藥小姐很快就可以康復(fù)。”
“我是什么病?為什么會突然頭痛,暈倒?”
“醫(yī)生說是先兆流產(chǎn),應(yīng)該在之前就有醫(yī)生提醒過藥小姐,至于頭痛嘛,醫(yī)生沒說,可能跟藥小姐的心理健康有關(guān)系,那就要請教心理醫(yī)生了。”
說的倒是像模像樣的,跟陳偲曼自己料想的差不多,陳偲曼瞥了一眼藥盒,雖然里面只有藥片看不出來是什么藥物,但粗略的看外表,跟之前家庭醫(yī)生給她配置的藥物差不多,看來蘇瑾岫并沒有在她的突然暈厥上做什么文章。
蘇瑾岫看了眼床上警覺的陳偲曼,笑了笑,“如果藥小姐的身體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的話,不如,我們討論下繼續(xù)合作的相關(guān)事項?”
都是千年的狐貍,聊起算計人的事情來,多半是心意靈犀的,陳偲曼微微扯了扯唇角,果然人都一樣,有活下去的辦法,誰都不想去死。
蘇瑾岫上鉤了!
陳偲曼回以微笑,輕挑著眉梢笑道“當(dāng)然。”
“我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我們要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