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一樣的表情,那就是面無表情,這個女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狠心,就好似這個即將被打斷一條腿的人跟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蘇瑾衍唇角勾起一絲苦澀的笑意,朝著自己的腿,猛然揮起手中的棒球棍。
“不要!”
伴隨著傅明夏的一聲尖叫,棒球棍已經(jīng)斷成兩截,豆大的汗珠二從蘇瑾衍的頭上簌簌的滴下來,他額前的碎發(fā)被濡濕,貼在臉上,他冷峻的面色上看不出任何的異樣,只是比往常蒼白一些。
可他的右腿的小骨也伴隨著傅明夏方才的那聲尖叫同棒球棍一同斷成了兩截。
陳偲曼瞳孔顫了顫,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就是蘇瑾衍的性格,從不拖泥帶水,凡事只要做出決定,就會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快,準,狠!
陳偲曼甚至覺得,他早就進化了,他不是人,而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人工智能,蘇瑾岫對蘇瑾衍的做法很失望,他想看到的可不是蘇瑾衍這么硬漢的做法,他想看的是他一下又一下的揮舞棒球棍打在自己的腿上,卻因為力道不夠而達不到骨頭斷裂的效果,忍受著劇烈的疼痛,不得不再揮起下一次。
他想看到蘇瑾衍的屈服,軟弱,猶豫,痛苦。
可是他根本不了解蘇瑾衍,這個人的狠,不僅是對別人,更是對自己。
蘇瑾衍為了證明自己的骨頭斷了,還托著軟趴趴的腿,往前走了兩步,蘇瑾岫索然無味道“信封中的藥片,吃下去。”
蘇瑾衍照做,可他剛一吞下藥片,就感覺視線一片模糊,不久便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另一個間密室里了,不過蘇瑾衍卻十分欣慰,他看著頭頂昏暗的燈光,周圍冰冷的水泥墻,椅子,電視機,攝像頭,這個房間跟傅明夏和陳偲曼所在的房間一樣。
這是一個密閉的房間,只有頭頂?shù)囊粋€白熾燈照明,看不出是什么時間,電視屏幕亮著,熟悉的四分格,畫面中陳偲曼似乎在說什么,可是他聽不到聲音,傅明夏似乎暈倒了,垂著頭,頭發(fā)遮住了她的臉。
“你還想玩到什么時候?蘇瑾岫,你應該明白有一個詞叫適可而止!”
“你有沒有什么感覺?”蘇瑾岫突然問道。
陳偲曼眉心微動,心中頓時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蘇瑾岫笑了笑,“應該會有反應了。”
“你對我做了什么?”
“也沒什么,醫(yī)生說你太痛苦了,為了緩解你的痛苦,我非常仁慈的給你注射了一些……嗯……止痛藥!”
“蘇瑾岫!你最好是在跟我開玩笑,否則,我爺爺不會放過你的。”
“呵?開玩笑?是藥小姐在跟我開玩笑吧?”蘇瑾岫不屑道“你會跟我合作嗎?即便是我相信你會跟我合作,難道我不該給自己留條后路嗎?你放心,這種止痛藥除了會上癮外,對身體的損傷很小,只要按時注射,你甚至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這個時候陳偲曼已經(jīng)無法冷靜了,她用力的整了下被捆綁的手臂,厲聲道“我是個孕婦!蘇瑾岫你他媽簡直沒有人性!”
這種話聽多了就會麻木吧,蘇瑾岫根本沒有任何的感覺,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你對我來說卻是可以成為一張護身符,即便是孫悟空沒了緊箍咒也是潑猴,為了制約你,這也是不得已的選擇。”
陳偲曼的憤怒呼之欲出,她逐漸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雖然已經(jīng)做了決定,要舍棄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現(xiàn)在,因為這個原因,不可逆轉(zhuǎn)的對肚子里的孩子產(chǎn)生影響,足以讓陳偲曼對蘇瑾岫的憎恨達到一個頂點。
或許是因為情緒的突然激動,陳偲曼真的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出現(xiàn)了一些狀況,這個狀況讓她覺得十分痛苦,手腳都不自覺的顫動起來,哈欠連天,淚水止不住的從眼睛里流出來。
現(xiàn)在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