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九兒跟身邊站立的那個人高馬大的大春,一大一小,一挺拔,一頹廢,構(gòu)建出了一副奇特的畫面。
藥丞先無奈的點了點頭,修仙有什么好的?
別人總是這么問他,他現(xiàn)在越發(fā)的覺得,修仙是真的好!根本不用面對這些是是非非的選擇題,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道法自然,在那個世界里,一切都有不帶腦子就能解決問題的辦法。
選擇入道,就結(jié)束了一切選擇,以后再也不用為這種事兒操心。清靜!
有時候人是勸不住的,道理都懂,但是放到自己身上就格外的難以適從,最好的辦法就是發(fā)泄,痛苦也好,找個人打一架也好,只要將心底的不滿和抱怨如數(shù)發(fā)泄下來,情緒平復(fù)了,也就沒什么事兒了,所以現(xiàn)在對藥九兒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好好哭一場。
年紀輕輕的,經(jīng)歷的都是大開大合的事情,也怪不容易的。藥丞先索性就在一旁的草地坐下,然后隨手薅了一根草銜在唇角,咂摸著滋味。瞇著眼看著藥九兒痛苦。
大春也不吱聲,像是一尊石像一般安靜的站在一旁,藥九兒哭的很痛快,直接哭到筋疲力盡才停下來。
估摸著火候差不多了,藥丞先把嘴里的草葉兒一吐,扶著草地爬起來,慢悠悠的朝著藥九兒走了過去,他倒是一點都不著急。
修行的時間久了,大概就覺得這世間事沒什么好著急的了吧。
藥九兒以及還是一副空洞的神態(tài),藥丞先走到她對面,蹲下來與她平視,淡淡道“小九子,該干正事了吧?”
藥九兒眸子動了動,藥丞先又道“大哥和大嫂在屋里等著,你還需要多久時間調(diào)整狀態(tài)?”
藥九兒垂下頭,片刻后再抬眸時,眼睛已經(jīng)恢復(fù)了清明,她擦了擦哭的亂七八糟的臉,緩緩從地面上站起來,啞著嗓子道“我去洗個臉。”
“成。”藥丞先點了點頭,就跟在藥九兒的身后。
藥九兒去衛(wèi)生間狠狠地用涼水沖了沖自己的臉,她抬頭看著鏡子中自己猩紅的眼睛,逐漸從中報復(fù)出怒氣來。
對!還有正事要做,頹廢是留給以那些無能為力的事情的,現(xiàn)在還有他們能做的事情,想到這一點,藥九兒似乎將心中的悲愴消了大半。
她從衛(wèi)生間出來,就跟著藥丞先的腳步,進入了休息室,藥無疾和霍清莉面無表情的坐在兀自對面的沙發(fā)上,等著藥丞先和藥九兒走過去。
至此,圍繞著一張矮小的圓形茶幾,坐著一屋子絕頂聰明的人。
藥九兒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虞,將藥丞昀醒來告訴她的秘密完整的說出來,她并沒有加入任何自己的猜測和臆想。
只是簡單的將藥丞昀對她說的話原原本本的復(fù)述一遍,事關(guān)重大,任何個人的猜測都有可能影響事情的走向,如今的藥九兒深刻的懂得了深思熟慮的重要性了。
所有人的面色都是越來越冷漠,這是一種極其直觀的信號,當這些在智商和能力上明顯強過一般的人沉下心思考的時候,他們就會逐漸變成一種高度統(tǒng)一到有些目空一切的樣子。
“我說完了。”
藥無疾抬眸掃了藥九兒一眼,目光犀利,面色冷酷,微挑眉梢道“所以,如果我們假設(shè)這個幕后黑手并不知道丞昀已經(jīng)蘇醒過來的消息,那么他一定會以丞昀的生活軌跡為中心來搜索丞昀在調(diào)查之中可能搜集到的證據(jù),那么,他家,他的單位,以及玖龍臺的老宅都可能不安全。”
霍清莉點了點頭“如果說,丞昀在之前調(diào)查的時候,就已經(jīng)接到過匿名的威脅和警告,就說明對方是知道丞昀的調(diào)查方向的,丞昀是刑偵出身,并且是盡可能的暗中調(diào)查,那么這個人具有極其精湛的反偵察能力,就很有可能是丞昀周圍的人,同事,領(lǐng)導(dǎo)。”
“按照這個方向分析,最好的結(jié)果是事情的源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