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帝在兩種思緒中游移不定,不過對于怕死的人來說,最終的選擇并不難確定。
“讓御醫先去看看吧,圣安伯畢竟是名女子,不宜遠行。”
華墨兮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有些驚訝的問著前來送信的趙天,“那位御史是誰的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就提她的名字,一定是有人在幕后操縱,就是不知道目的是什么。
“他的兒媳婦有個弟弟,在東境軍團擔任五品偏將。”趙天似乎已經預料到了華墨兮的問題,早就準備好了答案。
東境元帥易凌峰是易貴妃的父親,也是三皇子最大的靠山,當初易貴妃和華墨兮的母親司若珍能成為閨蜜,也是因為兩家的背景相似,但誰知道司若珍死后,易貴妃翻臉就不認人呢。
如果沒有易貴妃的縱容,甚至可以說是默許,三皇子也不可能一直拖著親事不提,給了華明珠母女暗害華墨兮的機會。
“所以說,是這對母子想把我弄走。”華墨兮也不怎么意外于這樣的結果,倒是覺得很好笑,“他們這是怕我了啊。”
趙天也跟著笑了,“大人您現在可是和殤親王并駕齊驅了呢。”
“嗯?什么意思?”華墨兮不解的問道。
“咳,就是您和殤親王并列成為宴京城最不能得罪的人啊。”趙天想到外面的傳聞,雖然有夸張的成分,但其中的含義,卻是真的。
“他就是個紙老虎。”華墨兮可不覺得宴殤不好得罪,這人也就看著兇,只要不得罪狠了,就不是什么大問題。
這話趙天就不敢附和了,殤親王都是紙老虎,那他們是什么,紙鳶嗎?
四大元帥府都在邊疆,但這并不意味著宴京城里就沒有四大元帥府的人,這些人有部分是貪圖宴京城的繁華和安定,有的是不得不留下作為人質,以安帝心。
朝會過去沒兩日,華墨兮就收到了一張請帖,邀請人是司家大夫人孫氏,也就是華墨兮的大舅母。
請帖上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希望她能過府一敘。
“小姐,您要去嗎?”圓圓看自家小姐沉默不語的坐著,有些擔憂的問道。
所有人中,大概只有圓圓知道,華墨兮在華國公府里的生活有多么的糟糕,甚至可以說是屈辱。
所以作為華墨兮外祖家的人,又是那般有權有勢的存在,卻是連一點實質上的關心都沒有,也就難免讓圓圓記恨幾分。
這種記恨未必是對的,人家就算是華墨兮母親的家人,也沒有王法規定必須要關心華墨兮,更何況對方逢年過節還有送禮過來……但是,有時候感情的事就是這樣沒有道理,而怨恨自然而然就存在了。
那么,華墨兮怨嗎?
“去啊,為什么不去呢?”華墨兮語氣幽幽的反問道,心中似乎已經有了答案,只是態度仍舊不甚明顯。
圓圓觀察著華墨兮的臉色,也看不出她到底是如何想的,只能委委屈屈的說道“這么多年來,他們都沒有見過您,現在來邀請您,哼,也就小姐心善了!”
圓圓是真的很為自家小姐覺得不值!憑什么要去?既然以前可以對她們家小姐不聞不問,現在就一直不聞不問好了!
“我哪有什么心善。”華墨兮笑著搖頭,“你也不是不清楚,若不是有南境元帥府撐著,我也許早就被華明珠母女弄死了。”
所以,自從她在末世位面明白了更多的道理后,就將所有該有的,或者是不該有的怨恨都放下了。
只有弱者才會沉浸在怨恨之中,真正的強者,不是不在意,就是已經將所有的怨恨都了結了!
翌日一早,華墨兮便去了南境元帥府,元帥府府門大開,一副迎客且是迎貴客的準備。
華墨兮是騎馬來的,就她一個人,下馬之后,立刻有位管家模樣的男子走了過來,笑著道“參見圣安伯,大夫人已經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