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墨兮正在考慮怎么辦,就聽外面有人來報,說是一個老者拿著一堆信件和地契,希望可以見華墨兮一面。
華墨兮自從綁了那些人后,就暫時住在了縣衙里,一方面看守被綁的人,一方面也讓縣令的那些妻妾不敢妄動。而那些被雇來綁人的漢子,有部分自愿留下幫忙,這位負責通傳消息的,便是一名叫做劉文瀚的男子。
劉文瀚原本是個讀書人,但被縣令欺壓過后,秀才的功名都被褫奪了,就只能留在家里種地。這一次縣令倒臺,他興奮之余,便免費為華墨兮跑腿,大概是因為讀過書的原因,他做事很有章法,華墨兮也比較愿意用他。
“那就見一見。”
老者頭發皆白,大概有個六七十歲的樣子,剛走進來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俠士饒命啊,我兒就是一個賬房,真的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您大人大量,就放了我兒吧。”
“你兒是何人,又為何人做的賬房?”華墨兮這兩日也見了幾位前來求情的人,有的人是利益相關,有的則是罪犯家屬。
而對于這些人,華墨兮并沒有太過為難,只是將這些人所陳述的各種事情登記在冊,能調查的調查,不能的就等人來接手,若是發現真的清白之人,她便也會松松手,直接將人放走。
“我兒名叫徐匯,年少時進過學堂,能識文斷字,也懂一些數數,那青山幫的老大見我兒老實,便強迫他去管理賬目。”老者大概也是有點學文,說話十分有條理,而在他的敘述中,他的兒子十分無辜,真的就是被強搶去的。
“劉文瀚,你去將徐匯帶過來。”
“是!”
徐匯穿著一身長褂,看著文縐縐的樣子,確實不像那些無賴混混,但卻也未必就是無辜的,因為這人當初就跟在青山幫老大的身后,看著不像是賬房,反而像是個狗頭軍師。
“我兒!”老者雙目赤紅,十分激動。
“爹!”男子也有些激動,但眼神發暗,并不如表面上那般沒有城府。
華墨兮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下微微嘆息了一聲,可憐天下父母心,兒女不爭氣,非要不走正路,父母也沒有辦法啊。
“俠士,我兒真的是冤枉的,您,您放了我兒吧,這是青山幫的信件和地契,都交由您處理。”老者將手中的盒子奉上,一臉懇求的說道。
華墨兮雖然少了一間鋪子,而且很多人都知道了,但她卻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收下這樣的東西。
“老爺子,你兒是不是冤枉的,還需要查證啊。”華墨兮語氣幽幽的,讓人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老人家眼神閃了閃,又是撲通一聲跪下了,“求求您俠士,我兒都是被逼迫的,他本性純良,真的不是壞人啊。”
徐匯也跟著跪下,求饒道“俠士,我真的是冤枉的,我就是一個賬房,就算是知道一些事情,也不是我做的啊。”
“不是你做的,但有可能是按照你出的主意去做的。”華墨兮看向徐匯,語氣十分肯定。
徐匯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慌亂,顯然華墨兮是猜對了。
要怪也怪這徐匯不夠低調,明明是個軍師,卻非要沖到最前線,讓華墨兮連調查都不用,就記住了他的這張臉。
“沒有,我什么都沒做,我真的是無辜的。”徐匯仍舊在狡辯。
華墨兮卻不再理會他,看向了一旁的老者,“你看到了,你兒子并不是無辜的,你若是不信,就等著晉元帥派人來調查,總會有個結果的。”
其實證據很好找,就是華墨兮懶得去做,她甚至連一瓶吐真藥劑都不想浪費。
而且老者是真的不知道自家兒子的所作所為嗎?華墨兮覺得也未必,只是她不愿意深究而已,不然說不定還能抓出一個知情不報的共犯,甚至是一個從犯。
老者失魂落魄的被打發走了,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