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是淘汰賽,下午是晉級賽,決賽定在明日。
宴殤和華墨兮一直看完了全天的比賽,這才意猶未盡的離開了賽馬場,兩人坐在一輛馬車上,一邊閑聊,一邊吃著茶點。
而就在這個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何人擋路,快快讓開!”
“皇上萬歲,娘娘千歲,草民實名舉報羌州知府王友安貪贓枉法,不僅拐賣幼童和女子,還強擄壯年男子為其挖礦。皇上,娘娘,草民全家被害,求皇上和娘娘為草民做主啊!”哭喊的聲音來自于一名女子,那聲音尖銳,仿若沁血一般,聲聲都震撼人心。
宴殤和華墨兮并沒有隱藏行蹤,他們在馬場暴露了身份后,就有不少人盯著他們,所以此刻被攔下,眾人也并不覺得意外。
“帶人進宮說。”宴殤冷厲的聲音響起,其中帶著毫不隱藏的怒氣。
“是!”
許多百姓都看到了這一幕,各種議論也都冒了出來,而這其中的主流聲音大多都在討論一件事,這王友安估計要慘了。
宴殤和華墨兮帶著人回了宮,立刻就接見了這名女子,華墨兮閑來無事,便坐在一旁聽了個全程。
這名女子全名孫慧芳,今年已經二十四歲,原本是嫁與了一名叫做李科的男子為妻,夫妻兩人帶著老人一起,還生下了兩個孩子,算是比較美滿的一個家庭了。
但就在一年前,大兒子將將滿五歲的時候,意外突然發(fā)生了,他們怎么也找不到大兒子了。
夫妻兩人尋兒無果下,只能滿面焦急的去報了官,但誰知道恰恰是報官的行為,讓他們整個家庭都陷入到了地獄之中!
在報官當晚,就有疑惑匪徒闖入到了他們的家里,想要將他們夫妻連帶著小兒子一起綁走,兩名老人驚醒后前來阻止,卻是被匪徒雙雙打死!
孫慧芳小有姿色,是那種很溫婉的小家碧玉,他們夫妻報官的時候,那縣太爺就看中了她的姿色,而他原本就幫著知府抓人,便趁機留下了孫慧芳,將孫慧芳的丈夫和兒子,送到了知府手里。
最初孫慧芳驚慌失措下,連輕生都想過,只是后來偷聽到一二消息,又想著也許還能見到丈夫兒子,或者就算是拼死,也要為丈夫兒子公公婆婆報仇,便努力活了下來!
孫慧芳隱忍一年,委曲求全之下,竟然真的探聽到了不少秘密,而后她趁著縣太爺不備,找了個機會逃了出來,一路裝作是乞丐,經歷了許多苦難,這才磕磕絆絆的到了宴京城。
“……皇上,民婦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假,愿受凌遲之刑!”孫慧芳講訴完事情經過后,已經是雙目赤紅,滿臉淚痕了。
宴殤眉頭緊皺,“你可有證據?”
“民婦只有一封書信為證,請皇上查閱。”孫慧芳從懷里取出了一封皺巴巴的信件,常則立刻接過來遞給了宴殤。
宴殤看過信件后,臉色又冷又黑,將信件遞給了一旁的華墨兮,華墨兮也看了一遍,臉色也不太好。
“這信寫得可真好啊。”華墨兮語帶諷刺的說了一句,若是不知內情之人看到這封信,還真發(fā)現不出什么問題,里面只寫了孩子缺少玩伴,家中缺少奴仆,讓那知縣多留意著點,若是有合適的便給他送去。
但放在知道內情的人眼中,這就是明晃晃的人口買賣啊。
“民婦知道這封信當不了證據,那知府做事極為小心,這些骯臟的事情從不親手沾染,但民婦知道一個秘密,我們留縣東郊有一處鐵礦,那知府之所以要抓捕成年男子,便是要抓去那里為他挖礦的!”孫慧芳語氣激動的說道。
“鐵礦?你是怎么知道的?”鐵礦可是十分重要的礦脈,凡是發(fā)現全部歸為國有,任何敢私自開采鐵礦的人,都是誅三族的死罪!
“我是偷聽的,縣太爺是個有些粗心的色鬼,他還喜歡喝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