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凌寒是沒打算現身的。
但看到服部川竟然在杜朝宗的眼皮子底下毫不避諱地公然抓人,凌寒突然就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他想試一下島國這幫人的底線。
另外,就是想拿服部川開刀,把他背后的人給引出來。
提前到了濟水城這幾天,凌寒倒是做了不少事兒,天機樓里也堆了不少的島國人的尸體,但這些人基本都是外圍,從他們的尸體幻境里根本無法窺探到核心的秘密。
這個服部川,凌寒早就盯上他了。
只不過一直沒機會下手。
技術上其實沒啥難度,畢竟對方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四品咒師而已。
身邊兒倒是有幾個高品,不過在現在的凌寒看來,都不值一提。
對付這個服部川的主要難度在于他的身份。
畢竟是濟水城知府,你不管是暗殺也好,綁架也好,或者悄咪咪就把他收進天機樓也好,勢必會打草驚蛇,弄不好就會引得他背后的島國勢力鋌而走險撕破臉。
所以得找一個看起來合情合理,而且還不會讓他背后的勢力感覺到壓力的理由。
這不,理由來了!
之前凌寒假扮關滄海不停激怒他,目的就在這里了。
.
“國公爺,誤會!誤會啊!”
杜朝宗匍匐著跪在地上原地轉了個圈兒,苦笑著解釋道,“這不都是喝酒鬧的嘛!服部大人和關大人多喝了兩杯,這不就給嗆嗆起來了。”
“都是醉酒之言,做不得數的。”
只要沒撕破臉,凌寒就還是這大盛的定國公。
所以凌寒不讓他們起來,他們就得一直這么跪著。
雖然有點兒趁人之危以及狗仗人勢,但凌寒還是打心里覺得挺爽的!
“是嗎?”凌寒冷笑一聲,“杜大人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
“剛才好像還多虧了你解圍,否則我這陰察司的人還真就被你們這位服大人給捉起來砍了腦袋了,是吧?”
“國公爺言重了!”一聽這個,擱杜朝宗后面跪著的服部川趕緊起來,涎著笑臉說道,“關大人本領高強,便是圣階的陰陽師都不是他的對手,我這幾個嘍啰怎么可能捉得住他呢!”
“額……,國公爺,在下服部川,姓服部,不,不姓服。”
“好的!服大人!”凌寒連正眼瞧都不瞧一眼服部川,冷聲說道,“不過,我讓你起來了嗎?”
這……
服部川一肚子怨氣,但人在屋檐下,沒辦法只好連聲告罪,趕緊又跪了下去。
“圣階陰陽師?”凌寒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探詢的目光看向何澹和關滄海,“怎么回事?”
何澹身為陰察司行動處主官,上前一步,言簡意賅地將下午遇刺的事情講了一下,似乎有意無意地還重點提了關滄海手中那幾桿魂力長槍。
這下跪地上的杜朝宗及魯州一應官員一個個心中腹誹,直把何澹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你特么不是在修閉口禪嗎?
放你母親的臭狗屁!
純粹就是擺譜兒耍老子玩兒!
你特么最好別落老子手里,不然老子真讓你這輩子都說不出話來!
……
魯州一應官員在那里暗自發狠暫且不談,凌寒一聽何澹說完,轉過頭冷冷看向杜朝宗,輕聲問道:“杜大人,這便是魯州的待客之道?這便是你對朝廷的忠心耿耿?”
杜朝宗心中一陣“嘛賣批”,罵的是島國倭族那幫不知天高地厚光給他惹麻煩的家伙,之前他就說過陰察司的人不要動,可奈何人微言輕,島國那幫人壓根就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這下好了吧?
死了個圣階的陰陽師不說,還留下這么大一個把柄在人手里。
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