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就沒這個察覺!據我所知,安邦對方正剛答辯評價很高,上午還和我說呢,鋼鐵立市思路對頭!”
于華北譏諷道“那是,用小方的思路,換個寧川干部做文山市長就好了!”
裴一弘責備說“老于,你看你,想到哪去了?安邦同志至于這么狹隘嗎!”
于華北正經起來,也嚴肅起來,“但愿安邦別這么狹隘!可事實上安邦對方正剛有成見,很不公道嘛!一九九二年寧川整頓以后,我把方正剛留在寧川做了市委副秘書長,安邦一殺回來,就把他貶到了經濟研究室!一九九七年省委把方正剛派到銀山市的金川縣,就是今天的金川區,主持工作,小伙子真想大顯身手,好好干一番事業啊,可只當了十個月的代縣長又被安邦一個重要批示免了職……”
裴一弘道“哎,打住,打住!老于,小方從金川縣回來不到半年就提了副廳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省政策研究室副主任,還是你提名建議的!有了這個副廳,小方才有競選今天這個文山市長的資格嘛,這算啥不公道啊?!”
于華北苦笑起來,“是,是,老裴,這也是事實!可當時誰知道會搞這種干部人事制度的改革啊?我們只能說方正剛趕上了一個好機遇,靠才干上來了!”
裴一弘點頭道“這我不否認,我和你和安邦一樣,對方正剛的才干高度評價!但安邦對文山經濟工作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根據現在的客觀形勢,我們對文山的同志們恐怕要適當潑點冷水了,別讓他們碰了宏觀調控的高壓線啊!”
于華北沒當回事,不屑地笑了笑,“有意思,我們這位另類省長也怕高壓線了?他當年是咋干的?別人不知道,我們還不知道嗎?高壓線碰得多了!不但一次次違規,甚至還違法呢!他和錢惠人、白天明在古龍分地不就違了法嗎?”搖了搖頭,“怪不得正剛同志發牢騷呢,說安邦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裴一弘有苦說不出,卻又不能不說,“老于,這你可提醒方正剛啊,不許點的燈就是不能點!”覺得有點過分,緩了一下口氣,又說,“老于,錢惠人案子出來后,安邦不是一直在檢討違規問題嗎?甚至說過,這是改革過程中的原罪!”
于華北仍沒被說服,笑了笑“好了,這種話不談了,哎,找我有啥事?”
裴一弘這才說起了正事,“紀委書記老劉回來了,常委分工要調整一下了!”
于華北明白得很,“好,好啊,老裴,我巴不得早把這攤子交了呢!兼管了這大半年的紀檢工作,辦了錢惠人和劉培兩個大案子,又得罪了不少人啊!”
裴一弘和氣地說“光你老于同志得罪人啊?我和安邦還不照樣得罪人?錢惠人的狐貍尾巴是安邦最先抓住的,煥老尸骨未寒,我就拍板把劉培立了案!實話告訴你吧昨天我們兩口子去給煥老夫人拜年時,這老嫂子還一再埋怨呢!”
于華北道“是啊,是啊,我老伴今天還說呢,哪天我要下了臺,只怕就沒人會上我們家的門嘍!”擺了擺手,“隨它去吧,我們做到問心無愧就行了!”
裴一弘突然想了起來,“哎,老于,文山古龍縣的那個賣官案進展如何?”
于華北道“哦,調查組還在查,春節都沒休息,除縣委書記秦文超外,已涉及到人大主任、政協主席,兩個副縣長,一位副書記,六個鄉鎮長。昨天馬達在電話里匯報說,涉案干部和涉案范圍還有擴大的趨勢,情況可能比較嚴重!”
裴一弘并不吃驚,“這也是意料中的事,搞不好古龍縣四套班子全爛掉了!這個秦文超當了八年縣委書記,還不知賣掉多少烏紗帽呢,實在太可惡了!”
于華北說,“讓老劉去徹查吧,我和正剛他們交待了,繼續全面配合!”
裴一弘又回到通氣要說的話題上,“老于,紀檢這一攤還給了老劉,你也不能輕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