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組吧?”
裴一弘道“這誰敢說???如果我們不接受教訓,不立即采取果斷措施,中央完全有可能直接查處!”又對趙安邦說了起來,“安邦,中央現在不調控也真不行了,投資膨脹帶來的副作用已經比較嚴重了!國務院領導和有關部委掌握的數據證明,全國經濟運行中的矛盾很突出,我們兩大電廠連電煤都供不上了嘛!”
趙安邦口氣變了,“老裴,我不是說不該調控,是回憶一下當時的背景!”
于華北覺得,現在回憶一下問題發生的背景還是很有必要的,在這種前提下談文山鋼鐵,漢江就比較主動,就是認識問題了,于是便說“安邦回憶的這個背景很重要,就是認識上的誤差嘛,不能說我們以前就拒不執行中央政策!”
裴一弘道“是啊,是啊,我們可以這樣解釋,事實上我也這么解釋了??闪硪粋€問題也不能視而不見,就是地方經濟利益和中央政策的博弈。這一點國務院領導同志向我指出來了,我敢不承認???就敢說沒這種博弈?多少總有一些吧?現在的問題就出在地方。去年中央企業固定資產投資增長了百分之十幾,地方上增長多少?百分之六十多。春節期間安邦就對文山的鋼鐵規模擔心了,我也有些擔心,我和安邦說,過去的經驗證明啊,這種博弈的輸家很可能是地方!”
于華北心想,這種說法不是自找麻煩嗎?又接了上來,“老裴,咱也別說得這么嚇人!啥博弈???還和中央政策博弈!我堅持一個觀點就是認識問題!”
趙安邦卻說“老于,這是認識問題,不過,博弈心態也不能說就沒有,如果沒有這種心態,一切按規定來,也不會出現今天這種被動局面了,教訓??!”
于華北承認道“是個教訓,我當時也不清醒,還為他們加油鼓勁呢!”話頭一轉,“但他們是不是違了規,我可不知道,方正剛、石亞南從沒和我說過!”
裴一弘說“他們怎么會和你說這種事呢?安邦下去檢查也被蒙了嘛,還在報上大肆宣傳哩!文山,包括銀山,都有自己的小算盤,也在和省里博弈。現在利益主體多元化了,又有個政績問題,各地市都把gd看得很重,投資沖動就無法遏止,千方百計逃避各級監管,形成了一種心照不宣的潛規則。所以,這次我們要徹底調查,嚴肅處理,否則就會造成進一步被動,也沒法向中央交代!”
趙安邦嘴里咬著饅頭,點頭道“對,老裴這個意見我贊成,該查的一定要查,該處理的要嚴肅處理,對銀山金川區的書記、區長就可以先處理了再說!”
于華北心里有數銀山的攤子還沒鋪開,僅僅是動用了那六百畝地,再怎么嚴肅處理也不會造成多大的損失。比較麻煩的是文山,文山鋼鐵新區的七百萬噸鋼已上得熱火朝天了,不是說聲停就停得下來的,硬停下來,損失就太大了。
這時,裴一弘也說到了文山,“銀山倒還不是重點,目前的重點是文山!”
趙安邦想了想,憂慮地說“對文山,我們恐怕還要多少慎重一些啊!”
裴一弘看了趙安邦一眼,“安邦,你啥意思啊?想咋慎重?攤開來說!”
趙安邦不吃了,放下手上的筷子,“老裴,那你先說,想怎么查文山?”
裴一弘坦率地道“按中央的要求,立即組織調查組,重點查,公開查!”
趙安邦一怔,看了看于華北,“哎,老于,你的意見呢?能公開查嗎?”
于華北略一思索,“我不管經濟,沒啥好說的,尊重你和老裴的意見吧!”
趙安邦盯了上來,“老于,你別滑頭,你可一直是文山鋼鐵的拉拉隊??!你老兄就不想想,真的公開查了,會造成什么局面呢?銀行追貸,債主討債,文山新區的六大項目就要出大問題!不是因為這個,我節前下去時就采取措施了!”
于華北這才說了心里話“這倒也是